看见,不知道上哪去了。”
现在家里面稍微懂一点政治,能揣测上方心思的人都不在家里,就连莫思归也不再,丁小桥忽然就头疼了。白芷最是知道丁小桥心思的,见她这副模样,连忙就安慰道:“小姐,定然不会有事的,我们家那么规规矩矩的,哪里就会碍了皇上的眼呢?”
说起这个,丁小桥就忍不住叹息:“是啊,我们家是老实,可是姓丁的也有不老实的啊。”
好吧,白芷没有话说了,确实如此,就在这上河镇不是还有一个翻了错的丁家吗?
因为是见皇帝,不能穿得太素净,可是也不能穿得太鲜亮夺目,皇帝是来祭拜先祖的,要是自己穿红着绿的也实在是不像话,最后,丁小桥穿了绿衣白裙,头上只是带着几股不张扬的银簪子,还有一只莫思归给她的蓝玉簪子,又在发髻边带了两朵用米粒大小的珠子穿成的珠花,耳朵上带着一对珍珠坠子,腕子上则带着一只银镯子一只玻璃镯子。
打扮好了对着镜子一看,她这一身虽然素净了一点,但是在这炎热的天气里却好像是一只摇曳生姿的水莲花一样让人清凉。
出了自己的院子,就看见丁修节已经打整好了自己,穿着是簇新的衣服,头上带着一顶宝蓝色方胜帽,身上穿着同色的提花缎的袍子,就跟一般的生意人一样,不出挑,也不落人眼。
而白芷说得那个小内侍就站在树荫下面笑眯眯的跟着丁修节说话,丁小桥走上前,跟他行了一个礼,那小内侍并不打量她,只是看了她一眼就冲着丁修节问道:“这是丁小姐了吗?”
丁修节连连称是,那内侍见人没有错,便带着两人出了门,外面是有马车的,父女两个人上了马车坐稳之后,那小内侍也跟着上了车。这小内侍模样白净,不过面貌不不算出众,只是那一双眼睛随时都笑眯眯的,给人看着都觉得亲切。
上了车之后,那小内侍先给他们讲了讲一会见了皇帝要有什么规矩,比如要怎么称呼,要怎么说话,要站在哪,跪在哪儿,如此这些琐碎的时候之后,便又安慰他们说:“陛下最是和善的人儿,你们不要担心。”
说罢,他就转过脸去,不再看丁家父女,静悄悄,脊梁笔直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三个人坐在马车里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开口。内侍自然是不会说话的,可是丁小桥却觉得自己要憋死了,她看了丁修节一眼,发现丁修节一直偷偷的用手帕在擦额头上的汗珠,一边还时不时的偷偷的打量着那个小内侍,看起来和自己的感觉是差不多的。
过了好一会儿,丁修节到底是忍不住了,他开口问道:“这位公公,皇上让我去做什么啊?是不是我们犯了什么事情啊?你透露一点点,好让我们心里有个底。”
刚才丁修节就已经给这小内侍塞了银子了,这小内侍却并没有那银子而嘴松了,只是望着丁修节笑着说:“丁老爷,咱家就是一个跑腿的,皇上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其他的哪里知道呢?”说道了这里,他的目光朝着丁小桥的方向看了看,便又多说了两句:“不过,陛下最喜欢就是这田园风光,今天很是高兴。”
说完这些之后,这小内侍就真的是把嘴巴闭得紧紧得,连一个字都不多说了。
不过能听到这些也算是好了,丁小桥还是比较会听话的,虽然表面上这内侍什么都没有说,可是,实际上已经跟他们说,不是坏事,说不得还是好事呢。
一说起是好事,丁小桥的心又开始不争气的乱跳了起来。
要知道能被皇上记挂起来的事情那不论是好坏都是要人命的啊,坏事,登时能要了人的脑袋,可是好事呢,说不得也让人将这祖宗十八辈的福气一次性都得了。
就在丁小桥不断的惴惴不安的掂量的时候,那马车就已经到了,内侍先下了车,随后是丁修节,其次是丁小桥。接下来,内侍带着两个人朝着山上下的一个巨大的、装潢华贵的良棚子里走去。
还没有到凉棚之前,内侍停下了脚步,丁小桥和丁修节也跟着停下,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一句话都不说。
那内侍便去回话了,没有一会儿的工夫,那内侍又出来了,跟他们说道:“快些来,陛下要见你们。”
丁小桥的心登时就乱跳起来,砰砰砰的,紧张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