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飘忽,耳尖红红,她在撒娇求我哎!】
【倪韵诗!你不能如此废物,你得奋斗!】
“那我应付一下,可不保证能过全部的审查。”
倪韵诗懒懒应付,手悄摸摸的朝着阮棠腰间探去。
可之间刚碰触到柔软的布料,阮棠如是应激猫儿,弹身站起,就往楼上躲。
【棠棠的嘴,骗人的鬼!】
【她还是喜欢高冷的。】
【我得引诱,我得下流的单纯,得单纯的下流!】
阮棠躲在楼梯拐角,偷听着这分心声,不禁捂住了发红到滚烫的脸。
翌日,两人一同往公司去。
阮棠线上联系了事务所,给袁妈请好了律师,她就下楼往柏美尔去,看看倪韵诗的材料准备的怎么样。
推开办公室的门,就见她正戴着耳机,狂敲键盘。
阮棠迈步靠近她也毫无察觉。
不错,工作态度很认真,很沉浸。
阮棠满意点头,最后一步跨出,绕道了她身侧。欣慰的表情登时一沉。
电脑屏幕里,擦边主播扭的卖力。她疯狂敲键盘,跟人组队血喷,争辩主播是t是p。
“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阮棠一把拽下她的耳机。
倪韵诗全身一僵,僵硬回头,可手指还不忘在键盘上敲下最后一句话。
——被老婆抓包了,溜了!
眼看着她按下回车键,将弹幕发了出去,阮棠的双拳攥得嘎吱响。
她人还挺好的嘞!
下线前还不忘跟队友交代一句。
“上班摸鱼,合情合理。”倪韵诗轻飘飘解释。
“员工摸鱼,你是老板。”阮棠咬牙切齿。
【老板?屁!打工人promax!】
【帮集团制定目标,帮集团招兵买马,帮集团赚取收益!】
【做人上人的牛马,不如做棠棠的金丝雀。】
倪韵诗顶着张出尘脱俗的脸,心底尽是社畜牛马的抱怨,视线还时不时往显示屏上偷瞟。
阮棠深呼吸,猛压火气:
自己到底看上了个什么东西?到底要提拔个什么东西!
昨天才说让她放松,今天她就放浪形骸至此!
恼火上涌,阮棠反手关了她的显示屏。
倪韵诗的眼神立马老实。
【放肆过头了,棠棠吃醋了……】
最后三字入心,阮棠呼吸微滞。
也对,她在公司经营不专心,自己凭什么多管闲事……
心事被戳破的羞耻,和控制权丢失的慌张交织在一起,顿令阮棠喉头噎住。
绯色染上耳根,逐渐朝着眼尾两颊蔓延而来。
阮棠晃神足足半分钟,才终又憋出一句话来:“总、总之,赶紧把材料准备好,往上递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