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转得生硬,但我也只能顺着说。
最近清风门山脚下来了个说书人,端的是好口才,场场爆满,连带着客栈的茶水酒钱都翻了几番,掌柜的脸都快笑烂了。
按理说,祝笑生身为掌门,不至于连山脚下店铺赚了多少钱这等小事都要关心,但架不住门内弟子都在谈论,她就听了那么一耳朵。
就听了这一耳朵,不得了,什么清风门掌门与自家师妹的二三风流事都出来了,传得有鼻子有眼,虐恋情深又好多点颜色,巧得很,清风门掌门此时就坐我对面,故事中的师妹正是在下。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日理万机还有时间听闲谈,托掌门师姊的福,谣言更盛。”
这一世英名迟早要毁在她手上。
看她尬笑了一下,强装镇定继续说道:“都是误会,我那是怕门下弟子出去打抱不平,这才说了他们两句,谁知山下百姓听了,觉得这事更真了,简直弄巧成拙。”
“我误会不要紧,师姊不要让某人误会才是真。”
二三风流事明明另有其人,怎么就错认成我,也是奇怪。
接二连三被做师妹的笑话,祝掌门这才安静地下了一会儿棋,只是没多久,又操起了师姊的心。
“竹峰总是你一个人怎么行,冷冷清清的,那竹影一到晚上更吓人了,张牙舞爪的,我最讨厌了。”
“你看你曲师姊那多热闹,三天两头就吵到我这来,啊不是,是三天两头就到我这来问好。”
“哪怕你南师妹整日里冰块脸,好歹也有连遥跟几个洒扫弟子。”
“今年刚好收徒大典,要不你也相一个,收徒什么的另说,有人打扫一下做做饭也好啊……”
祝掌门自顾自地说了一大串,见我没有任何开口的意思,这才停了棋局,闭了嘴拉下脸就这么看着我,大有不答应就要这么一直看下去的意思。
“劳掌门师姊费心,我心里已有打算。”叽里呱啦一大堆,吵得我头痛。
“你有个鬼的打算。”
我这话说了得有三十多年,也难怪她不信。
“要真想收徒,书见八年前就是你的弟子,你扔下人就跑了,我不是追屁股后头给你处理的妥妥当当吗?”
“你说还不想收徒,可以,我把人收入门下了。”
“你说想闲散快活点,也可以,门派所有事大部分都我们三个处理了。”
“你总说自己有打算,那你打算是什么,孤独终老死在竹峰上?”
“掌门师姊饶命,莫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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