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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换了个话题:“陆大夫找你什么事?”
许朝歌这才想起来,将袖袋里的药油递给祁牧野。
“陆大夫担心你旧伤复发,让你每晚泡完脚记得抹上去。”
祁牧野伸手收下,感叹:“陆大夫真的贴心。”
“对了,我也有东西要给你,你要不要随我一起拿?”
许朝歌:“什么东西?”
祁牧野已经起身:“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许朝歌紧跟着,戳着祁牧野的肩膀:“干嘛这么神秘嘛!”
祁牧野憋着笑,满含笑意地说道:“保持神秘感你才会觉得惊喜。”
路过篝火,祁牧野停顿一下,弯腰将手中的笛子投入火中。
许朝歌神情一滞,上前问道:“怎么把它烧了?”
祁牧野最后看了一眼篝火,释怀叹气:“过去的东西就让它留在过去吧,我们一起迎接新的生活。”
许朝歌不懂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总有她自己的道理,她回头望了一眼,提起裙摆,继续追了上去。
回到帐篷,祁牧野从包裹里拿出一个匣子,交给许朝歌,负手道:“你打开看看。”
“嘁,搞得这么神秘。”许朝歌斜了她一眼,拿着小匣子缓缓打开。
那是一支狼毫毛笔,做工不算精美,甚至有几处打磨得比较毛糙,笔杆上雕刻着细微的花纹,最顶端刻着细小的“祁许”二字。
祁牧野轻咳一声,解释道:“在我们学生时代,有了心悦之人就总想着将二人的名字写在一起。我原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干那么幼稚的东西,但如今,幼稚那么几回好像也挺有趣的。”
“本来我也想写我们两个的名字,但是笔杆子太小,写不下,你能懂就行。”
她缓缓上前,握住许朝歌的双手,接连说道:“朝歌,如今一切都已结束,你还愿意与我一起,相守一生,过着平淡安稳的生活吗?”
许朝歌的手指抚摸着二人的姓氏,久久不能言语。她抬起头,眸光微闪,望向祁牧野:“无论何时何地,我的答案都是肯定的。”
祁牧野竟因这句答复红了眼眶,她嘴唇颤抖,仰着头,尽量不让眼泪掉下来。
“谢谢你,愿意等我这么久。”
许朝歌主动抱住祁牧野,喃喃:“只要最后是你,多久都值得。”
帐篷外不时传来人员的走动声与木头烧裂的声音,那支重逢时买的笛子在通红的火光中燃烧殆尽,化为灰尘,随风飘向远方。
“朝歌。”祁牧野低头嗅着许朝歌的发香,“等尹江重建好,我就去找一份工作,待生活稳定了,就向你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