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水。”她将祁牧野身上的羽绒服脱下,放在一边,“现在回家了,不要热着自己。”
祁牧野点点头,默不作声地上楼。房间的布局确实与她离开时没有任何变化,一如既往地干净整洁,床上依旧铺着被褥,好似她一直在这生活,箱子里多了几件没见过的衣物,该是许朝歌新做的,等她回来就能穿上新衣服。
祁牧野有些哽咽,对她来说,她不过离开了几个月,可对于许朝歌来说,却是以年为单位。在她离去的时候,许朝歌是如何度过的?她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准备这一切?
祁牧野拿了最上面的新衣裳,在房中走了一圈,渐渐熟悉这个房间的物什,待她下去的时候,许朝歌已经在往浴桶中倒着热水,听见她的声响,她十分自然地嘱咐:“你先等一下,我试试水温。”
祁牧野没有回答,站在墙边沉默着。
许朝歌这才正视她的不对劲,她放下水瓢,转身握住祁牧野的双手,轻轻一按,问:“你怎么了?”
“对不起。”思忖许久,祁牧野才憋出这么一句贴合心境的词语。
许朝歌长叹一声,握着祁牧野的双手贴合在一起,仰头直视那人愧疚的双眼:“祁牧野,我不喜欢你的道歉。比起道歉,我更想听到你对我的爱意。”
“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再见你时涌上心头的欢喜足以盖过多年的相思,能再见到你,我已别无所求。”
泪珠落在两人的手背上,祁牧野看向许朝歌诚挚的双眼,心尖一痛,带着哭腔:“对不起,直至今日我才明白,你所有的不幸都是因为我,如果没有我,你不至于落得如此境地。”
“我不该这样自大,我不该出……”
许朝歌叹息一声,踮起脚尖,吻上那人苍白的嘴唇,堵住她未出口的话语。她自然懂那人内心的愧疚,可要她如何接受那人的歉意?离别是她们的宿命,她们不过是被命运捉弄的眷侣,又何来亏欠一说?
即使相隔两年,她依然熟悉祁牧野的触感,熟悉她的温度,她勾着祁牧野的脖子加深这个吻,诉诸她的思念。她为祁牧野莫名的自责感到气愤,轻咬着她的嘴唇表达自己的不满,却又怕那人吃痛,用舌尖轻抚那人唇上的牙印。
“为何每次重逢都要我主动?明明你才是姐姐。”许朝歌抵着祁牧野的额头,微喘着气,轻声怪道。
“对不起。”双唇因为啃咬红润了些许,祁牧野抿着嘴唇,轻声回答。
许朝歌再次咬上去,宣泄自己的不满:“往后不许再说那三个字,不然就……一直咬你。”
她轻轻蹭着祁牧野的鼻尖,询问:“往后我们只谈重逢的欣喜,不论离别的歉意,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