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胀得很,总有一种流泪的冲动。她拼命睁着眼睛,尽力将眼前这人牢牢刻在记忆深处。
她想,这段时间她确实幸福得过了头,所以老天要在她最幸福的时候打碎她的梦境,将她拉回现实。
只是,她真的好不舍。明明她与许朝歌的生活才刚刚开始,明明,她还没有见够她。
许朝歌身子一僵,抱着祁牧野哭道:“对不起,我不应该心软,我从一开始就应该下狠手。”
她心疼地擦拭祁牧野额头上因为疼痛而渗出的汗珠,嘴唇颤抖:“我明知你受不了刺激,却与他纠缠这么久,都是我的错,都是因为我。”
“怎么能怪你?”祁牧野心疼地吻过许朝歌脸颊上的泪珠,尝到丝丝苦味,“上天强令我回去,我们又能奈何?就算今日没有这一出,还是会有别的事情刺激我回去。”
许朝歌握住祁牧野揪在心口的拳头,问:“你现在可是心痛得很?”
“还好,一想到我还会再见到你,就没有那么疼了。”祁牧野摇头道,“我们还会再见的不是吗?等我,等我回来好不好?”
许朝歌泪如雨下,她疯狂点头,擦拭着祁牧野的汗珠:“我自然是要等你,我是你的妻子,我们是要生生世世在一起的。”
祁牧野笑着点头,剧烈的疼痛让她倒吸一口气,闭着眼缓了好久才继续开口:“李记的馅饼不如等我回来一起吃,我很快就会回来,那个时候他一定还开着。”
“好,我等你回来一起吃,我们一起吃到八十岁,他不想开了我们也硬要他继续开着。”
祁牧野笑出了声,臣服于许朝歌温柔的霸道之中。
“我在家中留了几封书信,你都打开看看,选一封最合适的交给白姨,如此,我走后,你能少面对一些流言蜚语。书架最上层有一册本子,你交给宜宁,里面有她需要的东西。你可不要偷看,里面的内容羞得很,我不在,你连骂都骂不着我。”
“我知道了,我不看。”许朝歌抱着祁牧野,“我等你回来讲给我听。”
“我可不讲。”祁牧野虚弱地笑道,“肉麻得很,你听了保不齐要打我。”
“不打你。”许朝歌摇头,“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好生珍藏。”
“朝歌。”
“嗯?”
“让我多看看你。”
“好,你多看看我,回来时可别找错人了。”
“怎么可能找错?你可是我费尽心思娶回家的女孩。”祁牧野吃力地伸出手揩去许朝歌脸上的泪珠,“笑一个嘛,每次都是哭着别离,多不吉利,说不定我们这次笑着分别,下次我们就能长长久久地待在一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