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能俪拍着祁牧野的屁股:“什么叫欺负,那分明是爱你。”
祁牧野翻着白眼敷衍:“是是是,你说的都对。”
春风和煦,母女两人相依走在楼下的石径小道上,看几个孩童追逐打闹,就着春风放起风筝。
祁牧野指着远处的风筝笑道:“朝歌的父亲也曾给我做过一只,就跟那个差不多。那时候我都三十一岁了,他们还当我是孩童一样宠着。”
管能俪挽着祁牧野的胳膊,顺祝祁牧野的手指望去:“他们一家都是很好的人,所以你才会这样不顾一切地不断回去,是吗?”
“对,他们都是很好的人,我在那边遇到的都是好人。他们可能没有什么权势,也没什么财富,甚至连字都不认识几个,但他们就是会真心待人,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他们都真心相待。我觉得,相比权势财富,他们的这些品质才是他们最珍贵的地方。”
她指着前方的那一棵柳树:“在分别那天,我与她也栽了一棵柳树。如今运河旁那棵大柳树,便是我们栽的。”
管能俪上前以指尖绕着柳枝:“所以妈妈说你们的缘分是命定的,哪怕你们今后真的无法再次相见,你们的感情就如你们亲手栽下的柳树一般矢志不渝。”
祁牧野一阵落寞:“但我,还是想见她。”
管能俪连忙拍着祁牧野的肩膀安抚:“妈妈都说了,是哪怕,依你们的缘分,你们肯定能再次相见的,我们慢慢等好不好?”
起了一阵风,头顶的柳枝挠着祁牧野的脖子,惹得她缩着脖子躲避。管能俪却是误以为她冷着了,拉紧的她的外套往医院走去。
“走了那么久,饿不饿?妈妈给你买些吃的过来。”
祁牧野看了眼不远处的便利店,羞赧笑道:“我想吃冰的。”
管能俪没好气地瞪了祁牧野一眼:“什么天气,就想吃冰的。”
“我就想吃几口嘛,我把它在嘴里含热了就不冰了。”祁牧野晃着管能俪的手臂哀求,“妈妈,买一个吧。”
从小到大管能俪就受不了祁牧野这一套,她捏捏祁牧野的脸颊,拿起钱包就往便利店走。
“你啊,就你鬼点子多。”
祁牧野憋着笑揉着自己的脸颊,在原地转了一圈,在角落找了个椅子坐下。
大厅的正中间就是电视,一群住在医院的爷爷奶奶没事干,坐在椅子上看着新闻消磨时光。
“小姑娘,看你也穿着病号服,你是干什么住进医院的?”刚一坐下,一旁的大爷开口问道。他的眼窝凹陷,手腕纤细,看不清血管,肌肤失了常人的颜色,一看就是常住在医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