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她觉得自己灼热的、直白的目光就快把自己灼伤了。)
然而,欧阳鸣却像什么都没有觉察到一样,平静的问道:“你说吧,想去哪里,我陪你。”
这样的语气,这样的回答,分明是一个体贴的男友对女友说的话!可他这么多天都是这样啊——不失礼貌的体贴着,不越雷池半步!
“你们这些富二代、有钱人一般都去哪喝酒?”张天骄收回自己的热情却没收回目光,看着他一本正经的问。
欧阳鸣看了看她:“你别忘了,你头上的伤口还没拆线。”
两人正站在商场外的大落地玻璃橱窗前,张天骄顺势伸头过去,看了看自己。因为遮掩伤口,她戴了一顶贝雷帽,这对平日里很少戴帽子的她来说,显得有些欣喜,觉得戴着帽子的自己很小女人很精致。
“我的帽子好看吗?我这样穿戴是不是很洋气?”张天骄转过身去问道。
欧阳鸣的嘴角又闪过一丝微笑,虽然是转瞬即逝。他不再说话,只是看着眼前这个在自己面前毫无遮掩、肆无忌惮、几乎透明一般的女人。
“你一向都是这样的吗?”半晌,欧阳鸣问道。
其实,欧阳鸣是想问——你一向都是这样直来直去,在男人面前毫不掩饰自己,而且还想一出是一出,想到、说到、做到三位一体吗?其实这些都是这几天相处欧阳鸣对张天骄的看法。
可张天骄哪里知道他对自己的看法,她很疑惑道:“我哪样?喝酒吗?偶尔!”
欧阳鸣微微摇了摇头,内心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说着,他从拎包里拿出车钥匙,转身往地下停车场走去。
张天骄喜滋滋的跟在后面。这几天一直央求他带着自己去喝酒,都被拒绝了,理由是她的伤口没有拆线。
今天也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答应了。
两人来到的地方是张天骄之前从未踏足过的地方,可以说既熟悉又陌生了。熟悉是因为她脚下是自己常常来的植物园,陌生是因为,他从来不知道植物园深处竟然有着这样一家饭馆儿?!
时间大约已经是晚上九点了,此时的植物园一扫白天的热闹,静谧的像乡间的田野。
深秋,月夜!雅座内的那一雕花镂空木头墙,让天边的圆月在张天骄的视线里忽隐忽现。
但她并没有将注意力过多的放在墙外那份静谧的景色上,眼前的高脚杯里的红酒、盘子里的时蔬、对面眼眸深邃的男人。
这些才是她该抓住、也或许可以抓住的。
“可以听听我的故事吗?”半杯酒之后,张天骄夹了一块藕片放在嘴里嚼完后,轻轻说道。
欧阳鸣觉得自己就是个有故事的人,可是与眼前这个女人不同的是,他将自己的故事深藏了,并不打算再拿出来。
“我听听,看是你的故事下酒好,还是这桌子上的菜下酒好。”他似乎笑了,将酒杯端在手里,轻轻摇晃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