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走后,厉严辞牵着楚幽上楼,只跟厉父打了声招呼,全然不顾身后的各种眼神。
厉昭靠着桌边露出一个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蒋芬脸色难看,这么拂面子的事儿,老爷子竟然纵容了!这不是变相承认厉严辞的地位,再去打阿昭的脸吗?
回到卧房,泡泡听到动静睁开眼睛,然后朝楚幽伸开胳膊索|求抱抱,看到儿子可爱的小脸蛋,楚幽心中的难受劲儿总算消去了一些。
“等妈妈一会儿。”楚幽说完转身打量着厉严辞,“刚才那么用力,有没有哪里难受?”
厉严辞摇头,“小幽,我没那么脆弱。”
“心脏呢?裴宴叮嘱过,你的情绪不能起伏太大,最好不要动怒。”
厉严辞按耐不住地将楚幽揽入怀中,轻声安抚,“别总这么担心,好吗?除了你跟孩子,旁人勾不起我多大的兴致。”
“真的吗?”楚幽闷闷,她很怕那些话伤到厉严辞。
“真的。”
虽然厉严辞再三保证,楚幽还是让他吃了两粒对心脏有益的药,完事抱着泡泡,一家三口窝在床上,再没下去。
零点的钟声响起,外面的烟花爆竹声瞬间炸响,一层接一层的好不热闹,将窗帘都映出了一片彩色。
泡泡也不害怕,兴奋地拍着小手。
楚幽同厉严辞十指交握,跨年这刻有彼此,有孩子,一切都圆满了。
袁家人在厉家闹的那一出,大年初一就已经在上流圈传开了,大家都觉得厉严辞是在危言耸听,只要厉老爷子不出面,他拿什么挽回尊严?甚至连那对夫妻也是这么想的。
可是当天下午,袁家的公司股票狂跌,傍晚时分直接跌停,几千万瞬间蒸发,要不是袁家老爷子及时止损,怕是第二天就得破产。
那些暗地里嘲笑厉严辞的人,这下笑不出来了。
厉老爷子出手了?!
当然不是。
袁家老爷子打电话质问时,被厉父毫不客气地喷了回去,都知道厉父的为人,没做就是没做。
这下那句话就显得尤为响亮了:“那就用你们整个袁家的前程,来偿还你所谓的公道吧。”
那些想要趁机折损厉严辞的人,瞬间退避三舍。
人就是这样,沾沾自喜地欣赏着别人的“失败”,却在发现对方尚有余力后,缩的像个鹌鹑。
这些楚幽都是不知道的,她只是隐约听见厉严辞给孙然打了几个电话,也没放在心上,正一门心思在外面找房子,她可不想那些好事的三天两头上门打探消息,更别说蒋芬就在老宅。
楚幽最后敲定了一个靠近温泉山庄的公寓,挨着片树林,空气很好,对厉严辞的身体大有裨益,开车二十分钟就能到市区,租金也合适。
搬出去那天厉父还老大不愿意,但看楚幽态度坚定,也就随了他们的意。
趁着楚幽去开车的功夫,厉父拉住厉严辞,低声询问,“你到底瞒了我多少?”
一个足以媲美厉氏的庞大产业链,厉严辞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