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话毕,可爱的蹙眉嘟唇思考:“只是不知这满天星何时有了这般浓郁的花香了。”侧头疑惑的望着林玉珍。
林玉珍摇摇头,也表示不知,遂看向柳依:“妹妹可问柳依,这满天星是何处寻得,改日回府也可带些回去种在园中。”
柳依放花的动作微不可察的顿了顿,后又如常将花插入瓶中,伸手将身侧的窗户打开些,让窗外的风能更多的吹进屋内,花香散得更开些。一翻动作完毕,回身见林玉珠还将她望着,似有她不给答案就一直望着她的打算。
“二小姐若是喜欢,奴婢再去采些回来,给二小姐屋内插上可好?”
林玉珠眼睛转了两圈,甜甜笑道:“好。不过,我要跟你一块儿去。”
柳依带着林玉珠走后,林玉珍唤来海棠,让她也悄悄跟在两人身后。并细声叮嘱她,如果被发现后,就说是好奇,想跟过来看看那满天星到底长在何处。海棠因林玉珍的信任,内心激动不已,爽快的应答后便如喜鹊鸟般欢喜的飞奔了出去。
午膳时,因林玉珠初进宫,原本在刘恒的吩咐下桌上不能用油腻腥味的菜色,今日又摆了上来。林玉珍依惯例,闻着那油腻的味道,又是一阵儿的干呕。
原本还因刘恒的出现而羞涩不已的林玉珠,眨着一双天真的大眼睛,疑惑的问林玉珍:“姐姐这是有喜了?我听娘说,当初有我时,我就是这般在她肚子里折腾她的。”话里,有淡淡的苦涩之味。
然,她的话却在一屋子奴婢太监脑中如晴天里一道霹雳,哄然开朗。那是心中纠结多日的疑虑得到答案的表情,只能用欣喜若狂来形容。
林玉珍望向林玉珠,这个妹妹长得和自己真的很像,如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眼里还闪着天真,却也可为了爱情而偕同外人来谋算自己的姐姐了,那稚嫩的神色她从小看到大。此刻,她却有些怀疑,究竟是林玉珠的演技太好,还是她如她外表表现的那般纯真。
上午她与柳依前去摘那所谓的满天星,却是偷偷的去跟南宫宓见面。到底南宫宓说了些什么,海棠不敢靠得过近,并没有听见。待林玉珠捧着那束天星草回来时,林玉珍却从她的眼底瞧见了绝决与兴奋。
又对上刘恒的眼眸。刘恒眼底有惊疑,却碍于屋内其他人而没有问出口。不用猜,林玉珍也知晓他会问些什么。心中哎叹了一口气,她是鬼迷了心窍才会觉得那晚他的怀抱很温暖,让她很安心。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何况二皇子妃有身孕,对于皇宫来说,可算得上是一件大喜事,自然传得更快。
不消片刻,南宫宓带着一大群人浩浩荡荡走进延曦宫来,脸上有佯装的欢喜之色。眼底却是狠冽一片冰冷。林玉珍余光看见林玉珠脸上有着惊慌,眼中却溢着兴奋。这一刻,林玉珍突然明白,南宫宓是许给了她什么了。
摇摇头,林玉珠还是太过稚嫩,一个二皇子妃的名份就让她背亲叛戚。如果所爱之人的心不在自己身上,就是位列皇后也能如何呢。
突然又想起,午膳过后,刘恒附在她耳中的那话:“有喜?不晓得本皇子未曾与二皇子妃圆房,何喜之有?”或许,每次对着那油腻味道反胃之时,他便怀疑了吧,只是他掩饰得极好。如果不是林玉珠当提出疑惑,怕他还会继续装下去,一直不会问出口的吧。
“珍儿,你有喜了为何不告诉母妃,怀有皇室血脉可是至高光荣。你这孩子呀”南宫宓假惺惺责备一翻,唤过太医:“你赶紧过来瞧瞧,二皇子妃身子这般弱,如何能保我皇室血脉健康生长。”
太医唯唯喏喏的上前来,把上林玉珍的右手腕,越把额上冷汗越多,最后似再承受不住屋内众人的噬人目光,瘫软在地,匍匐着颤声道:“臣医术拙劣,二皇子妃只是身子虚弱,并未有喜脉之象。”
林玉珍勾起唇角,温柔的笑着扫了屋内众人一眼,柔声道:“你可把仔细一些,这喜脉可是许多人都盼着的呢。”
眼睛直直的望向南宫宓,望向她不死心的眼底,又是一笑:“不若母妃再寻其他太医过来瞧瞧?”
南宫宓收拾好心中惊异,干笑两声:“珍儿说的有理,母妃来之前特意唤了两名太医一块儿前来,就是怕出现眼前这种状况。”
又一名太医前来,诊断的结果依然是二皇子妃身子虚弱,并无喜脉。并随着屋内的花香,看向了窗前那束‘满天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