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还有赵安业在,就算来了几个病人,他一个人也应付得过来。
叶小尘说完就朝着门口迎了出去,望着秦执问道:“秦老板刚从江阳府过来?”
秦执先是点点头,又才抬脚进了酒楼大门,盯着满座的客人叹道:“叶老板这生意还是一如往昔的好啊!”
叶小尘客气了两句,“小本生意,哪里比得秦老板的南珠阁?”
“嘿嘿,你还是这么客气。”秦执笑了两声,又忽然说道,“对了,我身边的彤管去胭脂铺找杏花了,店里新出了两件首饰,我叫她一块儿捎过去了。”
叶杏花是个念旧情的,秦家里她和彤管姑娘的关系最好,每次秦执来了宝塘镇,她都要带着彤管在镇子玩上一圈。叶小尘是个已婚的哥儿,和秦执说话要客气很多,但其实六年后,秦执和李介丘的关系已经越来越好,按李介丘的话来说,这叫……损友?
大抵是这样,两人互相损,你说我是假正经,我说你是花孔雀,这大抵就是损友了。
叶小尘亲自将人请到了三楼的雅间,又叫人上了店里的招牌菜,几人进屋没多久李介丘也到了。
他进门就望着秦执说道:“你不是在江阳府追求一个什么唱江南调的歌女吗?怎么有空过来?”
秦执是个花心多情的,那弹秦琴的姑娘早是老黄历了,这中间早不知道又换了多少红颜知己。
听李介丘提起最近正感兴趣的歌女,秦执倒也来了几分精神,说道:“哎,这不是急着给你送新书嘛……不过那姑娘的声音真真是软绵如水,手弹琵琶再唱着江南调,真是不错。”
“书?”李介丘对唱曲儿的歌女没兴趣,倒是听秦执说起新书才不自觉挺直慵懒的脊背,“我的新书印出来了?”
秦执点点头,又朝立在身后的青溪递了一个眼色,婢子立刻拿出一本崭新的灰皮印暗纹的书册递到李介丘手里,轻声说道:“李大夫请看,这是新印的书,也是在青简书坊版印的,如今已经在各个府城传卖。”
李介丘点点头,将手里的新书轻轻翻开,细看了起来。
纸厚,字迹清晰,装订严实,这书做得不错。
他满意地笑了笑,将手里的书合拢了,又才说道:“挺好的,这次也多谢秦兄了。”
秦执摇着扇子笑了两声,“好说好说,你要是愿意再让利我一成那才是真谢谢。”
李介丘眉毛一蹙,忽而将两手摊开,疑惑道:“可我已经谢过了啊!”
秦执也皱起眉,停了手里摇晃的扇子,问道:“……什么时候?谢礼呢?”
李介丘答得理直气壮,“就刚刚啊。我说了‘多、谢、秦、兄’,真是谢过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