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鱼娘站在门厅里警戒,忽然觉得耳边有风声,黑暗中,一件暗器,挟风而至,她将头一偏,同时衣袖一甩,将暗器打偏,“当”的一声,射在墙上掉落下来,似乎是件铁器。
右侧房间,门窗依旧关闭,但暗器显然来自那里,江鱼娘打落暗器,两脚往前一跃,扑到右侧房屋窗下,飞腿踹去,半扇窗棂被踢掉,同时将手一甩,一条细绳飞进屋内,听到里面“啊”地一声喊。
左侧房间里,石锁对外面的打斗充耳不闻,他掐住俘虏的脖子,急急问道:“抓来的犯人,关在哪里?”
“啊……我不知道,我只是看门的。”
“不知道,那就掐死。”石锁手上加了劲。
那人被掐得直挺身,石锁怕真的掐死了,就松了松劲,那人喘了口气,“绕命,可能是水牢里,以往的犯人,都押进水牢。”
“水牢在哪?”
“西北角,磨房的旁边。”
石锁松开手,俘虏咳嗽了两声,石锁说:“好,谢谢你告诉我。不过,你要想活命,就别告诉别人咱俩说过话。”说罢,一拳捣在他的太阳穴上,那人登时晕去。
门厅里,一个人影,被江鱼娘用绳给从窗户里拽了出来,那人甚是骁勇,身子尚在半空,飞脚踢向江鱼娘,江鱼娘将身一侧,细绳一带,那人头重脚轻,摔倒在地上。这是一个身高体壮的大汉,摔倒后立刻一个鲤鱼打挺,刚刚站起,忽然头上一痛,中了一拳,摇晃了一下,眼前一晕,又栽倒在地。
石锁从左侧房里走出来,说道:“知道了,在水牢。”
江鱼娘说:“好,带他们出去。”
两人各提起一个晕过去的俘虏,打开大门,走出院外,大凤和李梅等人跑过来,急着说:“怎么样?我听到里边有打斗。”
“犯人在水牢。”
这时,院内响起一阵吵嚷声,还有人跑动的脚步声,石锁说:“坏了,他们发现了,咱们快躲躲吧。”
“不,”江鱼娘说:“既然发现了,我看,事不宜迟,咱们马上动手救人。”
石锁和大凤都是胆大包天的人,但也没想到江鱼娘会说出“马上救人”的主意,现在,陆府里的吵嚷声越来越大,看来上上下下已经被惊动了,在这个当口,如何进去救人?
江鱼娘说:“小福子,你们到南边,二里地外,放它两把火,把敌人给吸引过去。”
“好。”
“把这两个昏倒的家伙也带去,扔在半路上。放完火以后,马上逃跑,绕路跑回这个小屋里。”
一个小乞丐献计说:“我们那里,还有几个炸弹,是何老师秘密带进城里备用的,要不要炸它一个?”
“炸三个,分三处。”江鱼娘迅速说道。
小福子带着两个乞丐,扛着俩晕过去的俘虏,飞奔而去,此时,陆公馆里,一群人乱嚷乱叫着,从大门奔了出来,江鱼娘等人迅速隐进墙影里,迂回到陆府后面。
陆府有一个后门,但不大,此时紧紧关闭着,路旁墙下,有几棵高大的槐树,石锁爬上一棵树,踩着树杈向陆公馆院里望去,只见好多人影,乱哄哄地打着灯笼,向前面大门的方向涌去,有好多房间,都点起了灯火。
大凤也爬上树来,伸长了脖子向院内望,石锁小声说:“你看,他们都奔前院去了。”
“有人上房了。”
果然,一排房上,出现了两个人影,四处张望了一番,便又消失了。
“轰,”正南方,响起了一声爆炸,一片火光,冲天而起,在黑沉沉的夜色中,格外醒目,南方的半天,都被映红了。
陆府中一阵喧哗,紧接着,“轰,轰”又是两声爆炸,连着响起来,整个城内,似乎都被震动了。陆府内外,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一溜灯笼,迅速出了前门,沿着大街,向前奔去。
江鱼娘等人守在陆府后面,听到院内的脚步声由近而远,江鱼娘说道:“上。”
四个人先后爬上围墙,向里一望,里面仍然杂乱,有人跑来跑增,但都跑向前面大门的方向,后院里,倒显得寂静了许多。江鱼娘等人跳下地来,按照看门人的口供,向西北角摸去。
陆府内房间众多,四个人绕过一个月亮门,忽然迎面传来一声问话:“谁?往这里跑什么?”
石锁答道:“管家让我们来的。”
“你是谁?站住。”问话声已经带了怀疑的语气。此时,江鱼娘已经寻声发现了问话人的位置,在一处花坛的后面,她将身往前一纵,一条细绳,绕过花坛甩过去,只听“啊”的一声叫喊,一个人影被拽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