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唱完后,林青元似乎仍不满足,抱怨道:“我叫你唱夫妻两人听的曲儿,你唱的这是什么。”
楚祯圆睁眼睛:“这支曲儿就是讲夫妻两人生活恩爱和谐,相敬如宾的。我照着你的要求唱曲,你怎么还不满意?”
林青元待要撒娇厮缠,却听见外面的轿夫此时高声道:“少爷,要听体己曲儿,我知道往哪走,向南一直走,有个堂子,里面有个小娘儿唱的可好。可别难为奶奶了。”
说得众人都笑了。
林青元气得在轿里笑骂:“怎么,你们都没有老婆。专门听我们俩的墙根。”
轿夫又道:“您可真是错怪人了。您二位也不低声避个人。要不是我们挑没人的小路走,全堰州城都知道您缠着夫人唱体己的小曲儿了。您不赏我们也罢了,怎么还派我们的不是。”
林青元:“好好好,你们一个两个都有理。”
轿夫:“我们也只是有理,只可惜没个漂亮媳妇给我们唱小曲儿。”
两人在众人哄笑声中红了脸儿。楚祯伸手锤了锤林青元的胸口:“叫你不忍耐些,落了别人的笑柄了吧。”
*
两人回到家中。换好衣物后,林青元将屋门关好,又开始缠着楚祯给他唱小曲。
楚祯却说道:“你先别急着听曲,倒是把你和赵景同两人之间的恩怨先说给我。”
听到赵景同这个名字,林青元厌弃地撇了撇嘴。“你要是想听,我只是讲给你也无妨。原本我也没想瞒着你。”
楚祯:“既然如此那就细细地讲给我听。”
林青元翻身上床,两人脸儿对着脸儿说话:“我在病倒之前最喜欢收集古玩字画。我家虽是商人出身,祖上也是出过文官、画家的,因此和堰州城里一众文人、画家私交都甚好。那赵景同彼时才刚搬到堰州城来,是个不知什么来路的暴发户,家里有几个钱儿便使劲往文人名士的圈子里挤。自己琢磨不透便开始跟着我有样学样。我做什么,他便做什么。我结交什么人,他也结交什么人。”
林青元喝了一口茶继续说:“也有些人贪图他出手大方,甘愿唯他马首是瞻。因此渐渐地在这堰州城也有了些名望。一年之前,我无意中结交了一名隐居在山中的居士。家里藏着好些祖上换下来的珍贵字画。不知怎么的,这消息被赵景同知道了,他买画不成,便计算着雇用强盗来夺。我出了一招,叫这居士找好画匠临摹几副相似的画。依赵景同的眼力,是断然看不出真假的。那居士也就照着我说的做了。”
“赵景同得到了字画后好不开怀,自以为得到了真迹。于是拿着他到与我交好的名士面前炫耀,却被名士当场揭穿。我也趁机多嘲讽了他几句。赵景同知道我和那居士交好,便认定是我出主意骗了他。又因为我出演讽刺,让他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面,心里恨我恨得要命。便在他生日宴宴请众人时,在我的酒里下了毒。所以,你见到我的时候,我才瘫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