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梅洛尼突然发疯。
他却变成了一条蛇。流光溢彩的紫色蟒蛇像从前那样缠绕你身,你紧张了一会,发现它没挑逗你,只是单纯缠着,才舒口气。
纯洁的蛇蛇贴贴你可以接受,福葛帮你戴好吸奶器,也变成小蛇,圈到你脖子上。
但是身下还很空虚,没了梅洛尼的安抚,不被满足的渴望就在你的身体中叫嚣。你稍微用纸巾清理一下,打算让情欲自动冷却,放着不管,没过片刻,你便睡了过去。
梦里的欲望一刻也没有消停,一只手在抚摸空虚的下方,光裸的人也从你的身后拥抱你,你觉得哪里不对劲,蟒蛇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长发男人,耳侧传来独属于蛇的冰凉吐息,你迷朦地睁开一条眼缝。
什么也看不到,只有一片黑。是做梦吗?但是被他挤按揉压带来的快感又不像是在做梦。大脑混沌,从脊椎一路向上传达进脑内神经的酥麻与异样的刺激让你不愿意醒,想要继续这样的感受,更多一点,可心里却又知道,这是不正确的……
如同刻意令你沉沦的温柔乡,温柔的抚摸很快就变得激烈,他把你困在床上,粗壮粗糙的尾巴卷住你的腰身,你清醒过来一点,奇怪的物什压着滑溜的管壁,试图挤进来,你想踹他,但是腿被他压着,你趴在床上,动不了。
柔软的倒刺一点一点剐蹭着肉壁上的褶皱,连藏起来的敏感点都被软刺钻入扫荡,神经末梢密布的核心也被他剥出来,你下意识缩起腿,浑身发颤。
耳朵也被他吹了一口,这次你终于睁开眼,视野中晃动着浅紫色的发丝,梅洛尼还是继续睡前的事,他是一点也不愿意委屈自己。
“喜欢吧?看你抖成什么样子了。”
你感受到他贴在你皮肤上的嘴唇在微笑,身下缓慢抽动,以一种不容你拒绝的柔和,又带有恐怖的入侵感,一分一毫都在霸占你,肉壁紧紧贴合他凹凸不平的器物,深入深出,软弱的媚肉都被它带出同样脆弱敏感的唇口,它宣誓,必定要让你的感官彻底为它俯首称臣。
核心的贝衣被他敞露在外的另一根紧紧磨蹭,软刺纠缠进皮与小核的间缝,硕大的肉面与小核亲吻揉擦,你哽咽几声,太细致,太过激,他的睫毛也微微颤着,轻扫你的肌肤,你当真受不了。
动物似乎不懂疲倦,这样密实的刺激坚持了不知有多久,你只顾着喘气,他也只顾着亲。
换了不知多少个体位,身上也不知还有没有被空余下来没被吻痕占据的皮肤——这样没有爱的性算是性爱吗?单单用于泄欲的交媾,纯粹的性行为而已……
你半阖着眼,眼泪一点一点溢出来,混沌了一半的意识想着,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需要多久?两年?三年?五年六年?
也许仅需一瞬间。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你都没能亲手消灭那些带给你噩梦的雄性生物。
想杀人。
你想要把身上这个不断侵犯你的家伙彻底消灭。
“啊——!!!”
梅洛尼从你身上弹开,福葛小蛇被你的杀人欲望感染,刚睡醒就张口咬住梅洛尼的颈部,梅洛尼的下体还与你相连。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福葛)
“你有病吧!!!”梅洛尼用力扯开福葛的身子,福葛蛇蛇使劲咬,把梅洛尼的咽喉咬掉一小块肉。
卧室门被推开,被梅洛尼惨叫声引来的两小队人纷纷挤进来,纳兰迦大骂梅洛尼是混蛋,把他下面的那个玩意从你身体里拔出来。
你全程没有反应。
福葛从小蛇变回人形,一拳砸在梅洛尼脸上,伴随两人激烈的怒骂声,两人就“上你”这回事在床尾互殴。
你忽然觉得特别可笑,你也确实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发出的笑声让两个打架的人动作变得迟缓,两人都转头看你。
“笑死我了……没想到……我还能像电视剧里编的那样,引得两个男人为我打架!哈哈哈哈!”
“……咳……咳咳咳……呕……”
你趴在枕头边干呕,纳兰迦慌张地别过你的身子,屋子里好几人都倒抽一口凉气。
某些物质从你的眼睛与嘴巴里冒出……耳朵也是,鼻腔里也被黏糊糊的液体塞满,你似乎感知不到自己五官的存在,身体失去知觉,只有翻滚模糊的眼睛还能在盛满星星的黏液之中接受外界,张着嘴。
“月亮……月亮……蓝蓝的天空银河里……有只小白船……”
耳边是他们对你的呼唤与仿佛镶嵌在脑仁里吞咽的咕噜声,听觉与外界隔了一层厚厚的膜,只有自己不成调的歌声在意识的洋流里清晰地飘荡。
“山上……有棵桂……g花树……白兔……在……游玩……”
月亮。
月亮。
请让我拥抱你。
让我回归那独属于自己的温柔的故乡。
‘她的理智值清零了!!!’(加丘)
‘她只剩一层皮了啊!!!怎么办?!!’(纳兰迦)
蝉鸣。
白色的光斑。
高温将气流晃成了热浪,白色的阳光在正午时将大地烘照成沙漠。
意识回笼,自己正处在熟悉的那不勒斯,你从未去过那里,但却是别的位面里的自己最为熟悉的地方。
眼前遮阳伞下笼罩的室外桌上摆着的是棕毛先生请过你的意式布丁,在这里被称为潘纳·科达。
棕毛先生不在这里,阿帕基也不在,你有些恍惚,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从位子上起身,周围没有人,于那不勒斯市街乱逛,行人影影绰绰,你在人影中碰见乔鲁诺与阿帕基,乔鲁诺指向广场中心的喷泉,两人说了几句,阿帕基走向被人潮包裹着的喷泉。
你的视线在喷泉的坛边撞到处于这个位面的自己。
这个位面的自己从小挎包里掏出一支口红,交给阿帕基。阿帕基抬起面前人的脸,弯下身,为其唇口涂色。
他涂得很仔细。
你呆望着,又被拥挤的人群推着离开了这里。
太阳渐沉,人影也在光线的降落淡下踪影。停在能够远眺蔚蓝海岸的天台,你瞥到斜下方的长桥边上,同样站着眺望远方的米斯达。
走下去,顺着他的目光,海岸的岩石边赫然坐着另一个自己。
米斯达撑着脸,安静地在这里瞩目,一直到绚烂的太阳安眠、月亮升起。
这很令你惊讶,那么多位面的记忆里,米斯达是个相对好动的人,在非工作情况下,让他一个人无聊地静止呆在同一个位置,还不如给他一枪。
但他就这么静静瞭望着。
直到海岸上的自己掉了下去,他才如梦初醒,大惊失色向拍崖的海面跑去。
你恍然,原来那个时候,米斯达一直在不远处看着自己呀。
恍如隔世。
米斯达将那个自己从大海里捞出,你转身,向别的方向走去。
自己是睡着了吗?正在做梦?脚下像是踩在棉花,白云飘飘,前方伫立着一艘飘于云朵的月亮船。
月亮散发温柔的白光,问你要不要登船。
“这是去哪里?”
“去往天堂。”
月亮垂下祂银白色的睫毛,卷而翘,忽闪忽闪,刷下几层闪亮的星光。
“嗨~~快上来~!”
你刚想问天堂里有什么,苏小怜与米莉拉就已经在船上,两人朝你挥手,你想也没想,抬脚上去。
“你们怎么在这?”
“因为月亮在呼唤我们呀。”
苏小怜嘻嘻笑着,你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家的感觉萦绕在此处,无法多心。
“船上还有一个人呢。”米莉拉指向月亮船的深处,“你肯定很高兴。”
“什么?”
你被两人拉去,坐在船舱里面的,正是失踪已久、你一直心心念念的迪亚波罗。
他没再躲你,仍然穿着网状的镂空上衣,神情桀骜又高不可攀,涂有斑点的玫色长发披在肩头,迪亚波罗望着窗外,那片跳跃在云海之上的星空。
喜出望外。
这是你的迪亚波罗,你没有追究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惊喜之中跑过去,抱住他,将身子依偎在他宽阔的胸怀中,还是那么的令你安心。
不再有人出声,你安宁地依靠着,耳畔响起细微的咽喉滚动。
“呜喵……呼,呼噜噜。”
盖过咽喉的声响,是熟悉的低沉喵语,脚踝被轻咬,你低下头,一只黑白相间的奶牛猫。
“里苏特。”你从迪亚波罗身上下来,奶牛猫咬住你的裙摆,拽着你要你走。
“去哪?”
你被它拽到舱外,一回头,米莉拉苏小怜以及迪亚波罗都不见了。
“跟我走。”里苏特恢复人形,拦腰抱起你,像是那些动漫或是电影,在摇荡泛光的船沿上一跃而下,你勾紧他的脖子,他的脚尖点在虚软的云朵,很不稳当。
“去哪?”你又问一遍,里苏特抱你狂奔好一段时间,月亮仍在不远处对你们微笑。
“这取决于你。”里苏特反过来问,“你想去哪?”
你不知道。
“你现在是在做梦,如果你不知道怎么回去,我们就只能停在这里。”里苏特不再尝试无用的奔波,“你必须要有求生的意志,否则我无论做什么都是无用功。”
“你是来带我回去的吗?”你窝在他的怀中。
“我进来叫醒你。”他低下头,“你的梦境只对我开放。”
为什么会这样?
你想了一圈,大概是不论哪个里苏特,虽然行事作风不温柔,但都会无底线包容你。也许是因为他的内心深处渴望家庭,而你也想要拥有一个家。
“回家吧。”你说。
兜兜转转,云层并没有消失,月亮也在背后,里苏特走了几圈,颇为沉默。
他得出最终的结论:“你没有家。”
你埋在他肩上,垂下泪。
自己的家早就没了,现在的居住地,只不过是通过每月劳动换来的租房而已。
没有人会在那间房子里等你,那只是一间房子。你的心灵没有归处,在动荡的城市漂泊,无处安放。
“先摆脱那个月亮,现实里你已经被祂啃得骨头都不剩,既然你没有想去的地方,那就跟随我。”
他说着,你们很快从云层摔了下去,里苏特改变姿势,在半空中平稳落地,因为这是在梦里。
一座无人居住破败的小院。
里苏特放下你,你抚摸已经被蛀虫啃食的木栏,模糊地回忆起什么。
这是当初暗杀队赚了钱,因为你想有个小院子,他们就凑钱把据点换了个地,之后你与某个人结婚,就再也没有回来看过。
没有人住,自然而然就会荒废。
“为什么要来这里?”
里苏特没有回应,但他的手一直牵你,你想,难道他是想要回到这个时候吗?
那大概是你最黏他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