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痛苦!”
“我才不需要你养!”
你冲他喊,什么也不想听,努力甩开他的禁锢,他却抓得越紧,连在梦里都能感到尖锐的疼痛,里苏特将你压回床面,你陷进被褥里,后背被撞得生疼。
“既然如此,那我就把这片美好的幻境彻底给你打碎!”
他用拇指按住你的喉咙,生物本能的感知让你觉得窒息、无法吞咽。他不会杀了你,在你想要回到现实之前,他会让你痛到欲生。
“呜……啊啊……啊……”
恐惧,仿佛又回到第一次被派去工作的那些时日,给你敬酒的男人摸上你的大腿,只要你陪他睡一晚,这根于公司而言难啃的硬骨头就会被你拿下。
身体不再是自己的,脸不是自己的,嘴巴也不是。要陪笑,要讨好他们,说着那些你自己都觉得恶心的鬼话,这样才能增加自己的业绩。
心灵的疼痛延续到肉体,为了不让自己再度疼痛,你告诉自己,那些都没什么,只要能拿到钱,自己什么都可以做。
子宫被入侵的器物撞击,你又想起那个被你流掉的孩子、那段被婴儿啼哭声纠缠的白天黑夜。你憎恨那些不负责任的人,他们伤害你,又伤害一个刚刚成型的生命。讨厌人类,讨厌莎布·尼古拉斯,全部都是他们的错,是他们把你逼到这个地步,为什么不让你死?只要你死了,所有的痛苦都可以结束。
你没办法改变什么,改变不了社会,也不想要改变自己,你不想再变得麻木,那就干脆在这里消失吧。
“呃唔!”
每当你陷入自我消失的想法,里苏特就按下你的咽喉,你被迫短暂地清醒一瞬,他再度亲吻上你,一边让你疼痛,一边用性爱牵绊住你想要飘走的灵魂。
快乐的刺激让你无法真正地消失,你想死,又不能死。
他是认真的,不是怄气话,如果你不回去,他就会一直在这里折磨你。
你绝望了。
一面是未知的苦难,一面是现下的苦难,你选择将苦难延后。
生命需要喘口气。
“……!”
睁开眼,眼泪顺着皮肤流下,胸腔吸入空气中的氧气,喘息着,心中全都是难言的痛苦。
活过来了,却是要面对接下来一百眼一千眼一万眼也望不尽的苦难。为什么,为什么要让你醒。
“……!她醒了!她醒了!”
原本趴在你床边的男孩蹦起来出卧室大喊,几个模糊的人影进来,围在床边。
“你还好吗?”
“……”
你没回应。
‘喂,她怎么了?’(加丘)
‘她傻了?’(伊鲁索)
‘不是队长叫醒她吗?队长做了什么?’(梅洛尼)
‘……’(里苏特)
视觉还未恢复,耳边也朦朦胧。你隐约分辨出在床边的里苏特,他正在与布加拉提他们说些什么。你伸手揪住他的衣摆,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他回过头,你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要杀了你。”你重复道,“我要杀了你,里苏特。”
这样一番话让整个房间变得极为安静。
你望着里苏特,仿佛看到了那些过去在你噩梦中的人们,想起那些丑恶的嘴脸,心中的愤懑难以遏制。
“如果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杀了你。”
你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恨,里苏特转过身,弯下腰牵起你的手,你的力气还没有恢复,还是软软的。他把你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说:“你试试。”
你的表情暂停了。
“你在看不起我吗?”你喃喃道。他根本就不害怕,也一点不悔过。你的怨恨对他而言好像是句玩笑话,他确信你杀不了他。
“我说过了,只要你出来,想怎么对我撒娇都可以。”
“……你觉得我是在撒娇?”你的表情变得空白,“你觉得我这是在撒娇??”
里苏特看着你,用眼神说:“不然呢?”
你肺快要气炸了,抽回手砸了他好几下,缩回被子里瘫着不理人。
他们叫来特殊部门的人给你检查身体,确定你身体健康,理智值也回到及格线,都放松下来,没有在意你不理人的态度。
直到做好饭,叫你你也瘫着不吃,这时他们才意识到你是在生闷气。
‘??你不是说她在发呆吗?’(加丘)
‘她就是在发呆啊!’(福葛)
‘因为理智值恢复,再加上没有深想,所以生气的情绪传递不到这里吧。’(布加拉提)
‘虽说是恢复,但是只要降低1一点,就又会崩溃哦。’(乔鲁诺)
‘………………’(姑且不想摊上事众)
‘我!我去哄她!’(自告奋勇伊鲁索)
你抱着毛绒玩具发呆,有人端着饭碗进来,他晃了晃你,让你吃饭,这个声音是伊鲁索。
你不理他。
‘该死,大爷我上辈子根本就没哄过人。’(伊鲁索)
“你要是……”身后的伊鲁索开口,“你要是吃饭的话……我就让你摸我的耳朵。”
你转过身,伊鲁索的耳垂有些红,他现在有四只耳,不知道那两只兔耳是不是为了诱惑你才故意露出来的。
你抓住他的垂兔耳,伊鲁索疼得一激灵,你揉揉他的耳尖,向上摸摸,又上下捋几下,最后揉捏他的耳根。
伊鲁索双手撑在床边,不出声,但你听到了他剧烈的心跳,目光往下瞟,就见他胯间已经隆起一座小山丘。
他真的是个受虐狂啊。
你收回手,伊鲁索抓住你的双臂,与你对视一会,放开你,端起饭碗给你喂饭。
你低下脑袋,张口咬他递到你嘴边的勺子,刚吃两口,就听见他喉咙里音量并不小的吞咽声。
都说兔子是大色魔,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时时刻刻都在发情。
伊鲁索的眼神明显是看着你的嘴巴在妄想某些很色情的事,他的胯间愈渐明显,你的表情也愈发无语。
吃完饭,你没有接着躺,睡裙不在自己身上,也懒得管了。伊鲁索又咽下几口,端着碗勺出去,再推门回来。
他变成小兔子,钻进你被窝里,小毛脑袋蛄蛹蛄蛹,非要往你的身下钻。
你把兔子抱起来,它又往你胸里钻。你见它腿间露出毛的小口红,粉红色的蛋蛋也十分惹眼,你捏捏它的小口红,说它是只小色兔。
伊兔兔骑在你手上,很快就射了。
你:……
看给这兔子爽的。
面无表情把手擦干净,伊鲁索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化身电动小马达,抱着你的手臂一阵乱搞,你摸摸它的毛绒脑袋,被兔子的性欲控制会很难受吧。
‘>~<’(脑袋里已经全是乱码伊鲁索)
在你的撸兔十八技下,伊鲁索软瘫在你的臂弯里,眯起眼睛,你抓起它吸吸,它一点也不反抗。
卧室又进来一人,是乔鲁诺。你看到他就没好心情,低头继续亲兔兔,乔鲁诺轻手轻脚走过来,坐到你床边。
你不理他,他看着你,按在被褥上的手动了一下,没再接近。
“还在生气吗?”乔鲁诺身子往你这边倾斜,就算是小野贤章的声音你也不想理,全当没听见,手里揉揉软乎乎的小兔头。
渐渐的,你感觉有点冷,抬起头,发现乔鲁诺的表情很是冰冷。外貌上是无害的少年,内里却是一个心黑的老板。你控制不住身体的哆嗦,往后缩,他突然趴到你怀里,手臂圈上你的腰,不让你移。乔鲁诺的脸埋进你的肚子,就好像他还是你的亲亲小猫咪。
你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招,变回人形之后,他一直都保持表面的距离与礼貌。
额前的圈圈都乱了,他没管,制服在他大幅度的动作中皱巴巴,他也没管。乔鲁诺闭着眼,金色的睫毛微微颤着,安静得如同一个乖小孩。
如果是别人撒娇,那还没什么,但撒娇的人是乔鲁诺,你就警铃大作。别的位面的自己被他坑太多次,每次他撒娇,要么是试探你的底线,要么就是想哄你上床。
你身子僵硬许久,兔都不撸了,然而乔鲁诺没有任何动作,他只贴着你的肌肤,哪怕嘴唇离身下很近,他也没有乱动。
是睡着了吗?
乔鲁诺呼吸平稳,吹得你腹部痒痒的。伊鲁索也闭眼瘫着,和你的胸部挤在一起。你垂眼看着,最终还是抬起手,放在乔鲁诺毛茸茸的头上。
手指插进他的发隙,用给小猫咪按摩的手法揉他的头皮,乔鲁诺的肩膀收缩一下,圈着你的手臂也收紧,呼吸频率也变了。你又向下揉过去,按揉他的后颈,抚摸他的脊背,乔鲁诺喟叹一声,抬起脸,问你为什么生气。
你还是不说话,手里继续给他摸摸,乔鲁诺就这么仰头看着你,与从前的小橘猫如出一辙。
最开始,这只小奶猫一点也不亲你,对你防备,对这个家也心怀不安。它渐渐被你养成肥肥,睡觉不再蜷成一团,而是侧躺仰躺,露出肚皮。你与它是什么时候关系变好的,实在记不清了。
“为什么流泪?”他的手抚上你的脸,指尖摸在你的眼角,泪水划过他的指甲与指骨,乔鲁诺凑近了你些,“告诉我,我想帮助你。”
“帮我什么?”
“帮助你……活得更好。”他抚摸你的脸道。
你的表情松动一瞬。
“活得……更好?”你咀嚼起他的用词,“你觉得我想活着?”
乔鲁诺眨了下眼,一脸“那不是当然的吗”。
他的表情刺激到你,你轻笑一声,“你该不会以为我想活着吧?”
察觉到你情绪不对,乔鲁诺从你身上支起身,你控制不住眼泪,眼眶与鼻腔酸涩得疼。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想活着吧?”你抽起气,“要不是你们来,我早就已经上吊死了,哪里会活到现在?”
“当初我已经把脖子套在绳子上,就差一脚把凳子踹开,结果特殊部门给我发来那样的消息……我以为真的有希望……”
“每天看着你们,就觉得自己能多活一天……每天……每天都往后移……”你抓起自己的头发,为了养它们,你什么都可以忍受,“结果、结果你告诉我,你们根本不是小动物……你们根本不需要我!那我为什么要撑下来……”
“请不要伤害自己。”乔鲁诺打断你的发言,拉开你揪头发的手,“别再想那些事了,特殊部门的人说你很可能有产后抑郁,再加上你本身情况不稳定……抱歉,我不应该问这么直白。”
“……”
你发着呆,又不动了。
“大家都想让你开心点,就是之前说的,让你的心恢复健康,这是我们与特殊部门签下的协定。”乔鲁诺身子缓慢向上,与你保持持平,拥抱你,“你养我们是你的工作,逗你开心就是我们的工作。所以请你不要有心理负担,在观察期结束之前,只要是为了你开心,对我们做什么都可以。”
“所以你们只是为了得到公民身份?”
“当然不是。”乔鲁诺即刻否认,“因为我喜欢您。”
说着喜欢,称呼却变为礼貌。你有些发愣,一时不知道他讲的是真话还是在逗你开心。
“如果不是喜欢,那么我为什么要和您亲近呢?”乔鲁诺对你的注视目不转睛,“逗人开心我有无数种方法,但我选择和您亲昵,接吻也好,包括做ài……我都是认真的。”
他慢慢凑近你,这张在动漫里就让你热血沸腾的脸离你越来越近。他的呼吸洒在你的脸上,两个人的嘴唇就快要贴在一起,你睁大了眼,有些不知所措。
想起他曾经是你的儿子,你的内心就极为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