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炀在俞诚家的一星期里,时斌从没听见过俞诚说出不该说的话,“嗯,刚才不说要出去旅游吗?准备多久去?”
正事谈完,祁炀闲下心来品茶,“可能就这两天。”
“出门在外,一切都要注意点...”
两人开始拉家常,如果没有之前的谈话,倒挺像一对忘年之交。
与此同时,后院里。
回时家三年,许烟的后院是俞诚第二次来,和记忆里差别不大,只不过应季的花正开得艳丽。
许烟背对俞诚,坐在石凳上弯着腰,提着水壶给脚边的花草浇水,并没让俞诚入座。
但这种不藏喜恶的态度,却让俞诚倍感放松。
在商圈沉浮数年,极少有人对他表现出真实想法,即便是这种不友善的态度。
感觉到腿有些酸,俞诚走到许烟侧方,“许会长,能聊聊吗?”
“要是你觉得成为时家继承人,就能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话,那大可不必。”
知道她听不进去,俞诚索性不解释,“许会长,你有多久没见过时琛了?”
精准落在根茎旁的水流突然间断,许烟迟疑数秒,“...用不着你假关心,时琛确实身子虚弱,但不是治不好。”
还真难沟通...
俞诚轻轻转动下脚踝,“许会长,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不知道时琛在哪儿。”
话音落下,后院里骤然降温。
许烟放下水壶,终于舍得朝他投来视线,“整个时界都是许家帮扶起来的,你想在公司里做什么我都不管,但只要你敢对时琛动歪心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聊到这儿,俞诚稍微能想明白她的敌意从何而来。多半是时斌在她面前故意抹黑的缘故,不然没有更合理的解释,“许会长,我只是想告诉你时琛现在的位置,你要是不想知道,那我就不说。”
许是许烟情绪波动太大,没听出试探,“说。”
在确定她不知情前,俞诚都拿不准时琛在哪里,但...
俞诚一字一顿,“时界山庄。”
许烟眼里先是质疑,思索一瞬,又不受控地放大瞳孔,“你怎么知道?”
她确实不清楚儿子在哪,也问过时斌,只是时斌总能找到说辞搪塞过去。
“几年前,我在那里见过时琛。山庄里有间疗养院,时琛就在里面,但是...我不建议你去找人。”
“呵,我见我儿子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
俞诚已经感到无奈,“许会长,山庄里都是时家的人,而我爸似乎不想让你打扰时琛修养,所以你要是找过去的话...下次时琛会被送到哪儿,就没人能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