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俞诚,那不如把俞诚找回来,让他代替自己和黎焕在一起,代替自己和黎焕圆满。
迟钝一秒,黎焕忽而皱起眉,肩膀一抖,“送祁炀了。”
他从小就怕黑怕鬼。当时从祁炀嘴里知道,平安扣是从死人身上拽下来的东西,他只觉得一阵恶心,恨不得当场将其摔碎。
“送?”时宁下意识抬头,眼里全是红血丝,“你怎么能随便送人,那是诚哥的东西,你怎么能把诚哥的东西随便送人?”
黎焕的眼泪一收,语气渐冷,“...我今天不想跟你吵架,我不提你把死人的东西戴我脖子上,你也别提他的名字。”
“哈哈...”疯掉一般,时宁直接笑出眼泪,“你什么都不懂。”
不知哪根筋被触动,黎焕一把拎住他的衣领,“是,我确实不懂,你tm以前瞒我这么多事,我从来没跟你计较过。你现在又什么都不说,直接变了个人,你想让我懂什么?昂?”
直面黎焕眼里的恶意,时宁才稍稍与当初的俞诚感同身受。他放弃抵抗般由黎焕拽着,惨笑着说,“还给你,全部都还给你,等我把他找回来,你自己跟他解释吧!”
黎焕微微一怔,可不等发问,时宁就趁着他不注意,挡开他的手爬起身,跑向电梯。
只是刚跑出两步,时宁又调转反向跑进卧室。出来时怀里抱着铁盒,没敢去看黎焕,踩着光脚逃出家门。
离开单元楼,小区里冷空气肆虐,仅存的一点酒气都被吹散。濒临绝望的疲惫随之而来,压得眼皮都快撑不开。
抚摸着光滑如新的铁盒,时宁苦涩地笑笑。
直到最后,在酒精的加持下,刚才都没能告知黎焕真相。一是想要遵守跟俞诚的约定,二是...
心疼知道真相后的黎焕,时宁有些于心不忍。
片刻,他踉跄走出小区,柏油路上全是小颗粒,一脚下去,比踩到指压板还疼。
时宁拿出手机正欲打车,却听见身后有道脚步跑来。
下意识回头,可一看清人,侥幸与期待就瞬间消失殆尽,眼神随之失去光彩。
是方鸣舟。跑来后一言不发,扶着他坐上车。
车门一关,云霖立马瞪来一双怒眼,“真是个事儿精,多大的人了还学小孩离家出走?你有没有点脑子?”
“啧,再多说一句你就下去。”车里没有多余的外套,方鸣舟脱下外衣递来,“时哥,先穿上。”
时宁没准备接。
当然,云霖也不会让他接。夺回外衣还给方鸣舟,再脱下外套砸时宁头上,“说两句还不行?早就让你快点走,这下好了,想走都走不掉了。”
“云霖你是不是?”
“什么我就是不是?他谁啊?你爹吗?他都22了,需要你去照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