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声音哽咽,泪水涟涟。
我轻声说“我能理解她的痛苦,换做是我,我怕我早就把自己给杀了。”
“美美是我的女儿,我了解她,她很坚强,不到万不得已,不到承受不了,她是不会自杀的。正因为她的坚强,我认为我能劝说她,让她别做傻事,让她去派出所报案,供出那位把她害成这样子的男人。她本来已经答应我了,可是我没有想到,那个男人他他来到了楼下。他就在楼底下看着我女儿。”女人说到这,放在双腿上的手缠到了一块,十根手指不停地摩挲着,她看上很痛苦“我女儿看到那个人,那人只是轻轻一笑。女儿她便跳楼了。”
“放心吧!我们很快就会抓住他。”我安慰着眼前这位可怜的母亲,但愿毛强能追上那辆汽车把美美的尸体夺回来,再把那个神秘男子抓捕归案。
大致了解情况后,我回到派出所,屁股刚刚坐下,我听到柯所长和刘队谈论着天山医院的事情。他们好像在说从曾七那辆白色厢型车救下来的女孩醒过来了,暂时没有生命安全。
我听了这话,哪能坐得住,赶紧离开办公室朝天山医院的方向去。
我太想知道曾七到底是不是凶手?他祸害那么多女孩,目的是为什么?幸存者的出现,让我看到了很大的希望。从一系列案子看来,受害者数目庞大。已经死亡的女孩,已经失踪的女孩并不少,那些还没被发现的女孩,估计更多。
我知道不能干等着了,但愿幸存者能给我带来有用的线索。我进入天山医院,找到幸存者所在的重症病房,我想见病人一眼却遭到了护士的阻拦。
我哪怕亮出身份。她们还是不给我进入病房,说这是柯文峰他们安排好的,除了柯文峰和刘队,谁也不能接近幸存者。
我为了案子,不能就此罢休,只能在门外等着机会。
坐在病房外面的椅子上两个小时。幸存者的主治医师来查房。我抬头看了一下,主治医师不是别人正是毛强的老同学马红阳。我一时激动,拉着马红阳到一旁,跟他交流了几句。
他本来不同意,我苦苦乞求,更给他描述一大堆关于女孩尸体的情况。我说还有更多女孩等着我们去拯救。
马红阳人生得硬朗,心却很软,果不其然,我大吐苦水,他答应了。我跟马红阳进入病房,马红阳给幸存者检查身体。幸存者身上裹着一层绷带。除了眼睛和嘴巴,身体全是绷带。她仍在不停地输液,样子看上去很可怜。
我们进来,她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们看,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我本来还以为她能说话,能回答问题。我错了,女孩的舌头肿胀得很厉害,扁扁的舌头变成了圆柱形,把嘴巴都给堵住了,除了能做一些简单的呼吸,根本没法说话。
“我说了吧!就算让你进来,你也问不到什么。病人需要休息,请你离开。”马红阳看到我一脸无奈,没有安慰我反而给我泼冷水。
“行,病人有什么情况,你记得跟我不对,记得跟毛强通知一声,幸存者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我说完才肯离开病房。
悻悻地回到派出所,我看到毛强叼着一根烟站在派出所门口,他浑身上下的衣服都给擦烂了,左手手臂、手肘、左大腿、小腿都有很严重的擦伤,裤腿全是血。他的脖子还有左侧脖子也是不少擦伤的伤口。
“搞什么?要不要送你去医院?”我惊愕地说。
“人就不需要修理了,车子都快报废了。也不知道能不能修得好,这个月工资又没了。”毛强哀怨地说着“你说我怎么那么倒霉?眼看就要追到那人了。就因为开得快了点,车子打滑,我整个人随着车子摔出去,结果给那孙子逃了。”
“你还活着算不错了。”知道毛强为了追凶手。出了车祸,我扫了一眼他全身上下,他现在哪还有警察的样子。
“车子已经送到隔壁去修理了,小袁,我得回去歇一会,案子就先交给你了。”毛强说完把嘴巴上的烟蒂摘下来扔掉,转身朝他住地方走去。
看到他一瘸一拐的样子,一点责怪他的心思都没了。
第二天早上,天刚亮,我还在睡梦之中。毛强忽然敲开我的门,也不等我刷牙洗脸,拖着我就往外走。宾馆外面,大角开着一辆警车等着我们俩。
我问他们怎么了?毛强用极为严重的口吻对我说,我们所救回来的那位幸存者被杀了。
幸存者明明躺在病房内,谁能杀死她?还是严加看护的重症病房。我听到幸存者死亡,睡意全无,心里边一片冰冷。
我们来到凶杀现场,幸存女孩死亡的地点离医院隔着一条街,她死在路边的一条水沟内。死状极惨,后脑勺被人用钝器狠狠地敲碎,血把水沟内的水都给染红了。
凶杀击杀女孩之后,他将女孩身上的绷带全部撕开,并在女孩两腿之处塞进一颗爆竹,爆竹点燃,爆炸开来,女孩的下阴一片模糊,肉碎、血渍遍地都是。
正是这一声爆竹,引起了附近居民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