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尸体在这儿。”我嘀咕了一句。
“噢,我记得了,原来你们一直在找她们,对不对?你们发现树上那些脸皮了,对吗?呵呵,脸皮本来是给我自己用的,谁知道被人给偷走了。”梁君怨恨地说。
“有人偷走了你的脸皮?”我讶然地说。
梁君冷笑道“是谁偷的,我暂时还没有查到,我若是查到了,他非得被我弄死不可。他不仅把我辛辛苦苦从女孩们脸上剥下来的脸皮浪费在一棵老树上边。我可是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才剔出来,不说了,说来气死人。”
梁君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吐了一口气,他对尸体已然麻木不仁,丝毫没有感情,这个疯子。把人当成家畜了吗?我现在也想清楚了,难怪曹队他们通过各大医院没有找到合适的嫌疑人。除了医生之外,厨师处理人的脸皮自然也轻松得很。
梁君是一位小有名气的厨子,以刀法刀功见长。以他的手法,从尸体上把女孩的脸剥下来,剥得那么漂亮。也不是什么怪事。
我目光重新落到墙壁上的女尸身上“你是怎么杀掉她们的?”
“直接杀了呗!对了,我给她们剔脸皮的时候,她们可是活着的呢!我的刀子一刀一刀进去,她们一点也没有叫痛。对她们来说,死亡是她们最大的解脱,也是她们给我最大的爱。这些女孩,她们或是被家人抛弃,或是被男友抛弃,或是被朋友抛弃,她们的世界里边,早就没爱了。我和她们谈恋爱的时候,我把我所有的爱都献给了她们,她们可感动了。”
“人都杀了,你还真是敢说自己奉献了一切。”我冷笑道。
梁君压低声音说“你一定没有恋爱过,对吧?”
“谁说的?”
“我说的,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不懂爱情。等你真正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你就明白,你可以为她奉献一切,你也会贪婪地奢求她为你奉献一切。你会害怕爱情离开,害怕她离开。每一种恋爱,最终都会分离、变质、破裂,世界上没有一辈子的爱情。你说你结婚了,爱情还在吗?不在了,变味了,变成了绑架,变成了累赘,变成了坟墓。想留住一份纯洁纯真的爱,只有在感情最热烈的时刻。让死亡来做保存爱情的容器。”梁君对着墙壁上的尸体笑嘻嘻地说着,他的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我有股想要杀死梁君的冲动,只是冷藏室内实在是太冷了,我好像走在南极洲一样,身体已经缩起来了。
“她们都是自愿为我献身的女孩,我爱着她们,所以,我会一天一天地把她们吃了,让她们永远地拥有我,我也永远地占有她们。爱情本来就是伟大而疯狂,你们是不会明白我们的爱情,也不会理解我们。因为你们根本不信任爱情,根本没有面对爱情真面目的勇气。”梁君还在唠叨着他那一套诡异而变态的爱情理论,此人已经丧心病狂,病入膏肓,无药可治。
“说吧!带我到这儿,你绝对不是为了让我看你的这些献身者。她们很无辜,如果不是遇到你,喜欢上你,她们也会落入这种下场。她们本该有着大好的年华,美好的时光,可惜了。”我替墙上已经死亡的女孩惋惜不已。
“如果她们没有遭受抛弃、嫌弃、唾弃,我又怎么会找到喜欢上她们的机会?她们又怎么能让我趁虚而入?你想想吧!变态不是我这个人而是你们那个总是制造悲剧的社会。”梁君愤怒地说着,说完,他凌厉的眼神盯着我的脸“我带你到这儿,让我不惜把自己的身份暴露出来,我只想要你一句话。”
“什么话?”我错愕地说,因为一句话。一个杀人狂魔居然暴露自己的身份,我感觉自己对面站着的不是个疯子而是个傻子。
“我老婆她的尸体在哪?”梁君狠声问道。
“你老婆?什么你老婆?”我更为震惊,以爱之名,连杀数人,并让死者签下“被食用自愿书”的梁君居然有老婆。
“录像带里的孕妇,她是我老婆,你们把她的尸体藏哪了?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你若说了,我心情好,我会放你走。你若不说,留下来陪她们吧!”梁君指着墙壁上的无脸尸体朝我吼道。
我懵住了,我根本不知道录像带内自己把自己怀孕的肚腹剖开的孕妇是他的老婆。我们更没有找到录像带所录像的地点,也不知道录像带里的孕妇是死是活?更没有确认录像带的真实性。
如果梁君前面跟我说的话都带着玩笑,后面他跟我说的这些,可半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我搞不明白,他凭什么认为我知道录像带中那位剖腹孕妇的尸体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