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三个哥哥亦是点头:“那我们怎么查?”
“好办!”陆挽澜说完便开始给哥哥们分配任务。
“二哥,你不是最懂这绢布吗?你便去查一查京城哪家铺子,是专卖这种棉绢的,留意一下进货的地点。”
“明白!”
“五哥,你去向嫣嫔和明月熙打听打听,那谢家还有什么产业是我们不知道的?”陆挽澜说着蹙着柳眉,“咱们陆家凑齐二十万两现银,尚且用了整整三天,他们谢家竟是比咱们还快上一天,我总觉得不太对劲儿。”
“嗯,放心吧。”
“那我呢?我呢?”见两位哥哥都有任务,陆云策便又心急地跳脚。
“六哥你随时等我差遣,咱们就让这些人,赔了夫人又折兵!”
几人暗暗筹谋,眼看天色已晚,三位哥哥不便久留,跟小妹道了别,便离开王府。
唐风看着王爷的大舅哥,慌慌张张来,又匆匆忙忙走,一脸凝重似乎有什么大事一般,便又跑进萧晏之的书房禀告:
“王爷!王妃的哥哥们刚走,说是要查什么布的事!您不去看看吗?”
布?萧晏之听到这个词,眼中闪过一道冷芒,方才想明白。
既然陆云礼代写的情诗在自己手上,那么,他传回来的情报,一定是在陆挽澜那里!
庭院深深,月露中宵,纱帐轻撩。
陆挽澜洗漱后便钻进蚕丝被中,许是今日太过激动,竟觉得初秋的夜里尚存一丝燥热,此时更无凉风作伴,帐中的闷热之感便似百爪挠心一般,扰得她难以入梦。
不知不觉间,身上的冰丝寝衣,已是汗渍涔涔。
正当在榻上百无聊赖,却听房门“呼啦”一声,由外而内推开。
萧晏之快步走到陆挽澜床榻旁,一脸愠怒未消,声音还有些低哑,显然是不想说的大声而刻意阴沉着嗓子:
“咸布可在王妃这里?”
霍地见到萧晏之,陆挽澜心里惊的小鹿乱撞,刚抬头就望见那双深不见底的乌眸紧紧盯着自己,刹那间,便又脸红心跳地“咕咚”咽下一口口水。
“本王在问你话!”
萧晏之听到她咽口水的声音,眉头微皱。
这个女人,竟然还敢在自己面前这般放浪形骸!
看着眼前男人一脸嫌弃,陆挽澜心里白了一眼,面上却明眸轻挑:“王爷这样的语气,可不是求人的态度~”
“交出来!”不理会榻上小人儿的顾左右而言他,萧晏之直言直语。
却见陆挽澜嗤嗤坏笑,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这么重要的东西,臣妾当然是贴身存着啦,王爷有本事,就自己来拿吧!”
说完还拍了拍自己身侧的蚕丝锦被。
嚣张,轻佻!
“你当本王不敢?”萧晏之自是知道,她说将东西藏在私密地方,是料定自己不会去拿。
“王爷就是不敢!”
被陆挽澜一激,大手便忽地伸进锦被之下,指尖霍地触碰到一丝柔软滑腻,萧晏之登时脸都绿了!
“陆挽澜!”
她竟然没穿寝衣!
方才还一身燥热难耐的陆挽澜,此时只觉贴上冰块一般沁凉,可脸却蹭地红了起来。
见萧晏之僵硬地抽出手,脸上怒意更甚方才,转身就走,不由得狂笑起来。
门外唐风立即跟上:
“王爷!王爷你怎么了!”
“王爷,你不是说要拿咸布吗?”
“闭嘴!”
听二人没了动静,陆挽澜笑容逐渐凝固,轻唤一声:“迟铮,咱们查到什么就故意透些消息给王爷,盯着他下一步怎么做。”
这私盐,要独吞还是交官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