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妃干的!”
帐外唐风回了声,“是”,便策马而去。
“什、什么?”
陆挽澜面对一地狼藉,又看着手中的“凶器”,似乎有种被算计了的感觉。
这男人怎么好像,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淑太妃的几嗓子实在惹人注目。
那边院使前脚进了营帐,这边球场上的吃瓜群众,就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打听个底儿掉。
“原来是燕王要娶王家姑娘,那王妃争风吃醋误伤了王爷!”
“啊?~”平南侯嫡子沈猛,听到这事吓得花容失色,“那王妃姐姐竟真是个母老虎啊!~”
“可不是嘛!”
传回消息的贵公子瞥了眼王家的亭子,见那一群命妇扮相的官家夫人身后,还坐着七八个姑娘,不由得唏嘘道:
“早就说这陆家的夜叉不好对付,他们王家的姑娘这回可遭殃了!”
“诶不对啊!这王家什么时候攀上了燕王这门亲?”
“哈哈,谁知道呢,许是嫁不出去了吧?”
几人说着说着,便又窃笑起来。
“哼!燕王妃倒是有手段!”
那王家六姑娘听见身边这番话,恨恨放下手中茶盏,震得旁边几人没了动静。
“她老子不过是给先帝洗马的奴仆,大字不识几个,养出的子女自然是浑身污臭,道德败坏!”
“就是!我们王家出了两位皇后,雪浓姐给燕王当个侧妃,那是他们几世修来的福分!不像燕王妃,尖酸刻薄,不守妇德!”
两个王家姑娘刚说完,便被身后的长辈训斥:“休要在这出言不逊,那腌臜玩意不提也罢。”
这话好巧不巧,竟被刚从礼部那转悠一圈回来的陆云帆和陆云策听到。
听到小妹被人在背地里这番羞辱,陆云帆登时火冒三丈。
顾不得贵公子的身份,径直走到王家的亭子下头,指着那王家姑娘和一旁的王家夫人们,破口大骂:
“你们这些臭娘们是不是吃了泔水了,嘴巴这么臭!”
“你怎么说话呢!这么没教养!”
那王六姑娘也不是吃素的,见这人一副吊儿郎当的打扮,便认出正是陆家的浪荡老二,便跳下来,狠狠推了陆云帆一把:“怎么,你们陆家敢做不敢当啊!”
“来劲是吧!”陆云帆没想到,这王家娘们竟然敢对自己动手动脚,便佯装还手,“我告儿你,爷看你是个女的不计较,你要是再敢动一下,看爷怎么收拾你!”
“二哥!二哥你别冲动!”
被他二人架势吓坏的陆云策,连忙抱住陆云帆,“这是太后的寿宴,一会儿圣上驾临,咱们可不能惹事啊!”
本就不习惯这种场合的姚水月,听到这些风言风语,正想着去陆挽澜的营帐探望一下。
可方才动身,竟见陆家两兄弟和王家姑娘拌起嘴来,生怕事情闹大让圣上和太后降罪。
便急忙扯了扯姚松鸣的衣袖:
“兄长,兄长你快去看看。”
正与身旁世家公子攀谈甚欢的姚松鸣,转身顺着她手指方向定睛一看,又是陆家人在闹事!
和暖如煦的脸色陡然冷了下来:
“这些姓陆的,真是胆大包天,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