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放心,她刚进了城南门,影卫就飞鸽传书,有我看着呢。”
陆云礼正说着,后堂又有刑部官员来报:“陆大人!陆大人呐!~姚把总刚又去了趟茅房,这会儿人已经撅过去了!这太医怎么还不来?要是他真有个三长两短,咱们刑部怎么跟姚大人交代呀~”
刚走出去没两步的陆云归旋即折返回来:“出什么事了?我就是太医!”
“哎呀!~”这官员见到自家老大的亲兄弟到此,不由分说抓着陆云归就往后堂的偏厅跑,“快快快!太医来了!”
看着姚松鸣面无血色、两眼乌青地躺在软塌上,大片大片的冷汗已把衣衫濡湿,陆云归探了额温,又开始把脉。
继而大惊失色问道:“他吃了什么?”
身旁官员急忙端来药碗:“就是这个。”
嗅了嗅碗底药汁气味,陆云归暗道不妙:“他又没得大头瘟,干嘛要吃这个!嫌命太长?!”
可他转瞬便闭了嘴。
这药方明明是自己在师父岳逢春的脉案中偶然所得,绝无第二人知晓,三哥是从哪得来的?
“这......”旁人见陆太医黑着张脸为姚把总施针,生怕叨扰,只敢小声嘀咕,“这不是有个姑娘得了大头瘟,陆大人怕吃出人命,才让姚把总试药的......”
“胡闹!!”
陆云归自来知道其他兄弟没个正形,不曾想过三哥也失了分寸,收针后又急忙开方:“我施针给他止了泻,你们差人去抓药给他服下,好在他身子强健,不至于损了根本。”
才撂下笔,便起身问:“那个大头瘟的病患呢?带我去看看。”
“在后堂的厢房。”
“你们不用跟着。”
陆云归背着药箱只身前往,来到病患跟前见了样貌便可确诊是大头瘟。
搭了脖颈又切脉后,一颗心未等悬起便落了地。
这姑娘吃了自己开的药方病情稍有稳定,只是这药方里的几味药材,明明是他根据谢贵妃病情酌情增减的,对于她这种轻症患者,药性过猛。
他将榻上姑娘的手放回锦被中,便转身开方。
不知是吃了药还是怎的,榻上姑娘轻启肿着的眼皮,就看见熟悉的一抹蓝色从身边远去,陆云归的身影在镜儿眼中再熟悉不过,可她用尽全力也只是动了动唇唤了一声:
“陆太医,你来了......”
陆云归闻声转身,却见榻上的病患又闭上眼睛昏睡过去。
可他听得清楚,她方才分明叫自己陆太医。
这人是宫里的?
只是,此时这姑娘面目全非,又昏迷不醒,怕是问不出什么了。
他便背着药箱出门,一边将药方交给其余官员,一边安排防疫事宜:“这大头瘟传染性确实很强,可只要不与病患同寝同食,多开窗通风,随时以巾遮面也没那么容易染上,万万不要恐慌。”
有了这位太医的宽慰,那些看着姚把总拉去半条命,生怕中招也要吃那虎狼药的众位官员,也放下心来。
尽了自己的职责后,陆云归用过膳后,三司会审的时辰也快到了。
这方刑部各司其职井然有序,城西的定国府东北别院却是乱成了一团。
陆云昭大早上春梦做了一半,便被小厮叫醒。
“四爷!不好了!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