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了一伙刀法诡异、装备精良的黑衣人手下。
可是,这个参将此时竟然对自己说:
那些黑衣人是倭贼。
而跑了的狼群,都是丹巴七部所养。
好在有人抓了方启文这个到处投尸的罪魁祸首,也算是锁定了时疫源头。想来只要控制住时疫源头,加之太医院全力救治病患,京城的时疫很快就会被遏制。
至于这场人祸的始末,也可通过审问方启文和宫里的人,真相大白。
可唯独棘手的是,谢弼那老东西胡乱攀扯陆家人,现在圆审结束,终究是牵扯到了神机营。
右哨军有人吃里扒外已经让圣上不满,现在中军又出了这档子事。
虽然皇恩浩荡不予追究其他三军,可他身为总兵,麾下两军胆敢职权僭越,治军不严已是难辞其咎。就算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他也要被贬出京,官复原职遥遥无期。
只是城南之事透着蹊跷,自己这个外甥谋略不足、行事欠妥。倘若被人捏住把柄治罪,他想帮忙也是鞭长莫及。
岳冲浅眉微抬:“城南之事,你可据实禀报?”
“回舅舅!”
魏琪拱手正要答话,却见岳冲面色冷淡,便又改口:
“总兵大人,末将所禀丹巴七部贼人在城南养狼为患之事,句句属实。他们不但埋伏狼群伤人,还勾结倭贼与那方启文制造时疫,图谋不轨。”
听魏琪言之凿凿,岳冲捻着胡须,又问:“那帐外燕王府的几个家奴,你怎么解释?”
“那个叫明月熙的是个剑客,方启文就是他和他身边的侍女发现的。”
听到明月熙的名字,岳冲微微抬眉,却没有追问,而是继续问道:“另外两个呢?”
“迟妹子是燕王妃的护卫,末将跟你说过的。”提起迟铮,魏琪露出贝齿,难掩欢愉,“还有唐风,就不用我多说了,燕北骑兵总兵,霍映楼霍总兵的义子。”
“他们怎么在那儿?”
“呃......”
魏琪眼珠一转,回道:
“总兵大人,我带人捕杀狼群之际,遭遇倭贼袭击,恰好他二人将照顾城南病患的奴仆安置在郊外的庄子,回城途中遇到了我。他们与丹巴七部交手多次,唐风的身手您也知道。这事儿右掖军都看见了,他四人此刻就在帐外听调,总兵大人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叫进来问话。”
岳冲自然知道魏琪在扯谎。
他没有打破,只是端了茶,眼角微垂:“近日京城的案子一桩接一桩,现在圣上已交由刑部审理,过阵子若是那陆尚书提你问话,你只管实事求是。”
“是,末将领命。”
“去吧。”岳冲抬了抬手,“你这一身的土怎么护卫圣驾?赶紧回去洗洗。”
“哎!”魏琪呲着白牙,又得寸进尺地指着外头问,“那他们呢?”
“圣上没有指示,你一道带回去吧。”
魏琪答应着,冲出营帐牵了马,朝唐风等人歪了歪头:“走吧老唐!莪舅舅这边没有别的吩咐。”
明月熙与这几人并不相熟,他又怕暴露行踪,打了招呼就先离开。
剩下四人,则跨上战马在山间小路奔袭。
唐风沉默不语,在前面带路。梨影胆小又不善言辞,便跑在唐风和迟铮中间。
只是两人跑着跑着,却听见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远,连带着魏琪的聒噪声音也消失不见,无奈只能先停在一边等待。
小路的另一侧,静谧的深林中。
迟铮不绕弯子,看着魏琪冷冷发问:“你为什么说谎?在城南郊,你都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