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这一次再出什么岔子,他们陆家又逮着机会来说嘴,就派了宫里头的人从头到尾跟着。”
听到自家王爷“嗯”了一声,唐风顿了顿又接着说:“至于那画像的衣冠,按礼部规矩王爷需着冕服,属下就没给王爷准备别的。”
“什么时候定的规矩,本王怎么没听过......”
萧晏之轻声嘟囔两句,没理会唐风的支支吾吾,便靠在软枕上小憩。
皇兄的意思他明白。
在这个时候为自己与陆挽澜操持大婚,除了想堵陆家的嘴之外,也是想要让自己放心地出使丹巴七部。而他又生怕两方在大婚之时搞什么名堂,便特地派了刘元海来监视,算得上恩威并施。
可一想到要把自己着冕服的样子送到心爱的女子面前,他就顿觉懊恼。
自己本就年岁渐长,朝廷画师的画技又多匠气,恨不得把人画成个糟老头子,他本想穿着少年时的衣袍给陆挽澜留个好印象,现下却是不能了。
偏偏此时定国府那些郎君们的身影,又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个个唇红齿白,面若玉盘......
想着想着,懊恼神色又逐渐变得不安起来:“她、她看本王还看不够吗?”
这般如坐针毡的男人又怎么会知道,自己想要百般讨好的小人儿,在得知他为了吃醋专程来爬墙头,竟是高兴得在架子床上打滚儿。
“哈哈哈~原来三哥安排了这出戏,是给王爷看的!”
陆挽澜笑得肚子疼,对陆云礼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想不到算无遗策的萧晏之,也会有今天!”
不过,她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迅速收起夸张的笑容,听迟铮继续将今日探查的消息一一禀来:
“果然不出姑娘所料,属下今日看见珑格郡主带着海灵一行人马北行,现下怕是已出了京城,很难说是回了丹巴七部还是去别的地方。豫王府上下也整装待发,看来各方都是觉得天气有变,才提前动身。”
“不错,他们一齐把朝局搅乱,再无声无息去做部署,手段这么拙劣,还真是狗急跳墙。”陆挽澜说完,又压低了声因问迟铮,“那件事呢?办得如何?”
“姑娘放心,属下按照姑娘吩咐,用油布把那三柄火铳包好,拴在运河沿岸的桥墩下头,我们的船只要在经过时稍作停留,等属下将其绑在船下,便可通过运河上的关卡带出京城。”迟铮说完又提出疑问,“可我们没有黑火药和铅弹,空有火铳,也没什么用。”
“这个不用担心,我们只管多带些木炭,到时候慢慢找材料就好。”
显然制作黑火药并不会难倒陆挽澜,反倒是愈发寒冷的天气才是急需解决的问题:
“照这么冷下去,运河京城段若是结了冰,这段水路就要转陆路了。想要早早出京,也要师出有名才行......”
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小喜端了酒酿汤圆进来。
冷风从门缝钻进来,桌上的一张宣纸被吹起一角,瞬间点亮了陆挽澜的眼睛:“有了!”
她忙招呼小喜把四哥陆云昭写的账目拿到面前。
看着迟铮认真道:“既然各方都在费尽心机打探陆家的消息,那我们除了多做几天戏给他们看之外,还要再添点猛料。”
“姑娘说的猛料是?”
“既然朝廷因为空印和假账的事儿,把漕粮上缴的日子宽限了一个月。那就放个消息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