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美貌妇人和师娘交换一个眼神,笑嘻嘻地看着我,似乎大感有趣∶“你这孩子不简单啊!你怎么知道我是衡山白雁?”
猜对了!果然是她!我心里一乐,笑道∶“云想衣裳花想容,白雁艳色天下重。五岳弟子谁个不知,哪个不哓?今日师娘叫我拜见五岳派中这样一位如花似玉的长辈,徜若还猜不出来是衡山白师姑驾到,那岂不是有辱弟子的智能?白师姑……”
话未说完,身后已传来重重的一声咳杖,想是泰山来的观阳道长实在受不了华山派大弟子这样和前辈说话。
我立刻脸上一热,自觉太过轻浮放浪。人家白师姑和我可是头一回相见!她也不是阿慧,可以让我随便调笑。又想起师娘在侧,句句入耳,不知心里正作何感想?心中更是大悔。
只因为见到这位白师姑,虽是和初被小蝶媚惑时一般惊艳绝倒,但感觉却是全然不同。她笑语晏晏神态可喜,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眼神流转,极是活泼顽皮,简直和阿慧有一拼!就仿佛我的多年故旧一般,竟是说不出的温暖亲近。故而这话未经思量,不知怎地就脱口而出。
果然,师娘在一旁斥道∶“元儿胡闹,怎能这么和师姑说话!”
不料白雁师姑不但没有一丝怒气,一张脸反而立时容光焕发,瞧我的眼睛里也放出光来。她一阵娇笑过后,喜孜孜地转头对师娘笑道∶“呵呵!贵派大弟子好会夸奖人呵,把我这个老太婆说得跟天仙一样。”
师娘笑道∶“你听他胡说八道!我这个师娘管教不严,教出来的弟子没一点正经。”
“哪里,哪里,你教得很好!我就喜欢这样会说话的孩子,我们衡山派哪里教得出来?”白雁转头对我笑道∶“咱们有来有往,小帅哥,你也玉树临风英俊非凡!”接着又是一串清脆俏皮的笑声。
哇!五岳剑派竟然还有这么有情趣的一位师姑!我一时心花怒放。身后的观阳子又重重地咳杖一声。大概是实在无法表达对内心的不满。我不敢转头看,冲着白雁师姑伸了伸舌头。
师娘在边上看着,嘴角一动想笑,随即忍住,白雁却“格格”笑出声来。
“哇!……”后堂突然响起一阵响亮的婴儿啼哭声,白雁站起身来,笑道∶“小东西醒了,我得去看看。”说着袅袅步入后堂。
原来她抱着婴儿到的华山。我这时方想起这位美人儿师姑十年前就已嫁人,丈夫是威镇武林的“祝融神剑”卫华堂,小俩口子恩恩爱爱,比翼双飞,羡煞旁人,不觉心中一怅。心想这么可爱的一位师姑嫁了男人,生了小孩,实在令人不爽。
过不多时,白雁从后堂出来,怀抱一个玉雪可爱的婴孩,也不坐下,直用身体轻轻摇晃,哄着孩子,脸上爱怜横溢。那小孩瞧模样不过三、四个月大,兀自在“哇哇”啼哭。
师娘笑道∶“小孩出世才三个多月,你就抱着她在江湖上四处游荡,卫大哥气都被你气死了!”
白雁笑道∶“孩子是我生的,他管得着么?”说着低头在哭个不休的小孩脸上亲了一下,柔声道∶“宝宝乖乖,宝宝别哭,娘带着宝宝去闯荡江湖。哪儿好玩,咱们就到哪儿!咱们不要那个爹爹了!”
抬头又向师娘笑道∶“天天呆在衡山,闷都闷死了。我可不象你,成天守着老公留下的华山基业,高风亮节。佩服佩服!”师娘莞尔一笑。
我在一边听了这番对话,对这位娇纵顽皮的师姑更是大生好感,一转脸,瞧见观阳子脸色不愉,捻着胡子东张西望,显是大大的不耐烦,心中暗笑。
八师妹前来禀报∶“师娘,晚饭已备好,师伯师姑的宿处也已收拾妥当。”
师娘对观阳子二人道∶“咱们先用些饭,今日旅途劳顿,吃过饭二位早点安歇,明日再陪你们好好逛逛华山。”几人谈笑出门。
师娘走到我身边,忽然站住,似笑飞笑地看着我,低声道∶“几天不见,你越来越长进了。”
我听她声音中并无怒气,心中先是一喜,低声笑道∶“刚才白雁师姑说了,都是师娘您管教有方。”师娘面孔一红,正待说什么,忽见白雁在前面回头,看着我们一笑,不再理我,快步追上白雁和观阳子。
一连几日,师娘陪着白雁和观阳子在华山四处游赏风景,要不就是和众弟子在一起,对我的态度温和如故,和从前毫无分别。她不着急我着急!难道她没看到我的那首情诗,不明白我的一番情意?
那本《金雁剑诀》我也练得差不多了,这么烂的剑法偏偏要私授于我,难道不给我一个明白的答案?当着众人的面,却又不好问,每日到了晚间,便在床上翻来覆去,经常整宿难眠。
不过白天若不练剑,陪着白雁师姑和观阳子师伯到处游荡,却是甚为开心。
观阳子一见我就黑着老脸倒还罢了,那白雁却是拉着我谈笑风生,嬉笑玩闹,毫无长辈架子,完全不理观阳子的摇头不愉。
她自幼走南闯北,见识广博,腹内有无限的江湖趣闻,在游玩中一一说给我听,我则指指点点,详细介绍华山风物附近景胜。我没见过她这么毫不以自己长辈身分为意的师姑,她也从没见过我这么全无规矩的后辈,如此数日一过,彼此都相见恨晚。
我们师姑师侄相处得越来越轻松,一旁的观阳子却越来越难以忍受。到了第四天,白雁仍要出去游玩,他却赌气不去了。
白雁笑着指着我的鼻子道∶“观阳师兄累了,你小元子可得陪我玩。”她来华山没几天,便已和阿慧学会了叫我“小元子”。
我看看师娘,师娘微笑着一挥手,我腹内大叫一声“妙极”,便带着白雁出门,翻山越岭四处玩耍。
没了观阳子在身边,白雁更是像个小姑娘一样活泼欢畅,采个花儿,扑个蝶儿,或是红袖一招,飞上半空,回旋翻转,将几只燕子吓得扑楞楞乱飞。
她轻身功夫极佳,手不抬足不蹬,人便飞起,在空中翔转如意,姿态轻盈美妙,落地便如一片轻絮一般。我大是佩服,开口向她请教,她倒毫无藏私,走到了一处山坡上,向我慢慢讲授这套衡山“飞花三旋”身法精要。
一个不厌其烦地教,一个嬉皮笑脸的学,时间慢慢地过去。我们一商量,午饭也没回去吃,到山林中抓了两只山鸡,在溪涧中剥洗干净,然后在日光融融的山坡上生火烧烤,两人吃得都是眉开眼笑。
白雁吃完掏出一块小丝帕擦擦嘴,看着我狼吞虎咽地吃完,将丝帕扔给我。
我半空中接过,放在鼻边深深一嗅,做沉醉状∶“好香的手帕!白师姑,送给弟子做个纪念吧?”不管她是否答应便揣入怀中。
白雁“格格”娇笑,笑了一会,忽然悠悠叹道∶“十年没上华山了!……我还以为华山正气堂里出来的,都是不苟言笑一身正气的未来大侠,哪知还有你这样一块奇葩!”
我笑道∶“白师姑是不是恨没早点遇上弟子?”这话已颇有调笑之意,徜若观阳子在侧,非使出“五大夫剑”刺我一个透明窟窿不可,白雁却毫不以为意,笑吟吟地看着我,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白师姑,你说什么?”她却只是笑着摇头,不肯再说。
晚上上床便日间的欢笑抛到一边,想起师娘那边仍是没有动静,看着窗中嵌着的半轮明月,心中越来越是烦恼。
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睡不着觉!呜呼……
心中如此慨叹一番,随手把起一本诗书,却全然读不进去,索性找来已锁在箱中的那些春宫,一股脑摊在床头,一本本翻阅消遣。
有过性经验果然不一样,没过一会便心情荡漾,肉棒在被窝里变得又大、又直。再看了一会儿,受不了了,左右睡不着,干脆,用手弄弄吧!
我伸手入被,大力搓弄我的肉棒,脑子里幻想着师娘就在我身边,羞羞答答地一件件除去衣物,任我双手齐施,肆意戏弄……手上动作越来越急,肉棒也更加怒不可遏,到兴奋处,不禁“嗷”地怪叫一声。
就在此时,“笃笃笃……”忽然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我大吃一惊,心想这样的非常时刻,居然有人造访,老子肉棒还直着呢!怎么好去给他开门?便大叫一声∶“我已睡下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门口那人似乎迟疑了一下,便又“笃笃”接着叩门,声音转急。唉!分明要给老子难看,我无计可施,只有把一堆春宫往被子里一塞,穿着内衣冲过去把门拉开,要看看夜深人静打扰别人的不识趣的家伙是谁!
悄立门前的是师娘!我立刻楞住了。
她一眼瞥见我只穿着内衣,下体鼓鼓囊囊,怔了一下,立刻满脸飞红,转过头不再看我。身形一闪进屋,似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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