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越微怔,温霁眼睫毛低垂,“那这是你的冰箱。”
“我不是你的?”
张初越气息一压,哄人的话他不会说,但逻辑紧密:“白上了。”
温霁脸颊一红,抬手捶他的胸膛,张初越说:“你有权利对我身体进行任何摆布,更何况是夫妻共同财产,如果你对夫妻关系还不熟练,我想我有必要将结婚证随身携带。”
温霁一恼:“你、带着它干嘛!”
“我死了,也能在我身上找到唯一继承人。”
他一说死,温霁就气得抬手要堵住他的嘴:“你这些破烂谁要继承!”
张初越不说话了,下半张脸烫着她的手心,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看。
刚洗过的手,还有洗手液的蜜桃清香,湿气沾染在他的脸庞上,连带着他衣领也滴落水珠,温霁指尖一颤,要收手,张初越却顺着她手收回的方向,低头吻她。
带着强烈粗糙的荷尔蒙先是铺在她唇周,一啄便离,短暂的彗星在大脑划过,下一秒,他劲臂揽上她腰,落来一句:
“阿霁,我还有军功,你最好保佑我活得够长,这样才能继承到更多的财产。”
温霁陡然被他横抱起身,心脏瞬间失重,连同张初越这句话的言外之意一起将她向上一掂:我活得够长,你要比我活得更长。
沙发被温霁的后背陷下,迎来张初越俯身粗鲁的吻,大开大合,无法喘气,吻得要死,四瓣唇还挤着揉。
“葡萄……不是说吃葡萄……”
温霁双手抓着他肩膀上的t恤料子,十指纠住被她扯得不成样,张初越却也恍然不顾,手落在她长袖t恤的下摆,嗓音沉落:“刚才给你机会,磨磨蹭蹭的,只好我先吃了。”
客厅的落地窗帘严丝合缝,进门本该做的第一件事是让阳光照进来,但谁也没有去拉开它。
顺序全错了,温霁也不知自己心里在想什么,一恍惚,此刻让张初越在客厅的沙发上吃她的葡萄。
“嘟嘟嘟~”
忽然,落在茶几上的手机震动出声,在这旖旎的声色里不合时宜地闯入,催促,频繁地震动,却成了温霁声线的掩盖,她敢张开唇,让声带在无限的紧绷中得以窥见天光。
锲而不舍的嘟声在接近一分钟前被截停,张初越划开了手机。
温霁像只受惊的小狐狸,双手环住胸缩坐到沙发一角。
两条腿叠在身侧,就在张初越握着手机朝她看来时,她生怕紊乱不堪的呼吸声让电话那头的人听见,顾不得整理,赤着脚往厨房跑过去。
厨房门一关,温霁在里面烧着脸蛋扣好内衣的肩带。
为了转移那点乱飞的思绪,让自己脑子干净一点,她给自己找了事做,打开冰箱把葡萄拿出来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