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澜拿了一个厚实的大红包递给温霁,然后手里另一个红包转向张初越,敛了笑,一副严母形象:“你也是啊,结婚了,生性做人。”
温霁偷瞥了眼张初越,见他“嗯”了声,抬手收过红包。
这时张晋霖也来送钱。
两夫妻貌不合神也离,连红包也是分开给,温霁照样说了:“谢谢爸,祝爸爸身体健康,万事胜意。”
大年初一,谁也不想生气,轮到张初越,他也淡声说了句:“身体健康。”
谢澜的脸色显然是隐忍不发,温霁心想,张初越的爹确实身体健康,四十多岁都能再追二胎。
一家四口气压低,温霁更怕饭吃到一半父母会吵起来,一心不能二用,加上又累又缺眠,把碗里的素面吃完后就说:“妈,一会我洗碗,您去歇会。”
“不用你,有洗碗机。对了,亲戚小孩肯定会过来要红包,到时候你跟初越记得准备好,别漏派,也别重复派。”
温霁点头,正思索怎么避免的时候,就听见张初越说:“我都微信转账了,有记录,重不了,也不会以为我没给。”
众人:“……”
所以这就是张初越昨晚不封红包哄她夹鸡腿的招数吗?
“可是小孩子没拿到红包不开心的!”
温霁这话不敢当着父母的面反驳,吃完饭就去找张初越理论,他正在车库找钥匙,忽然转身,温霁步子一退,他就上手勾她衣角。
温霁吓了跳,忙捂住衣摆,小声急道:“这儿是在外面,还是白天,你耍流氓啊!”
结婚半载,归来还是流氓。
张初越叹了声,抬手撑在她头顶的墙面,两人站在水泥柱的拐角,他说:“你还想在这儿住多久?今早就吃一碗面,夹菜就夹面前的青菜,我跟她说过我们今天就走。”
一通话把温霁说得愣住,没想到最艰难的年关已经迈过去了。
她顿时松了口气,靠在水泥柱上,这时感觉张初越又在低头勾她衣角,她又去压,男人撩起眼皮,将手里的两叠红包递到她面前:“让你收好。”
温霁:“……”
他也没离开,长臂撑在她头顶,整以暇地看她:“你别这么敏感,我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时候不该动手,这点分寸还是有。”
好像是让她安心。
温霁胡乱地找牛仔裤的口袋,红包太大,袋子太小,她把手机抽出来,才能把红包塞进去。
定了定神道:“那我们得说好,你别突然动手了,谁都会吓得敏感吧。”
“别人我不知道,我就碰过你。”
温霁被他眼神直视得如烈火烧心。
慌忙拿手机在两人间挥了挥,“那你现在是不是距离也太近了?你走在路上看到黏腻的男女,是不是也会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