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帝都的路面已经完全湿透,街上行人寥寥,在这种阴暗的天色里泡上一杯热热的咖啡待在家里才是正确的选择。
费罗塞普妮拉上窗帘,隔绝雨声。女人讨厌雨天。
“埃洛斯沃斯那边出了大乱子,光之圣女的接任仪式上闹出那种笑话,可怜的老家伙把火撒在圣女身上,心心念念着要她的命。”女人轻轻靠着窗台,幽幽开口,好像在说一件再轻松不过的事。
“他不会搜查多久的。再这样下去国王会等不及。反正圣女也对战争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埃洛斯沃斯不是不懂轻重的人。”卓拉德眼神深邃,低沉接了她的话。
费罗塞普妮无谓地耸耸肩,“谁管他。”
“但是……团长大人想要立刻找到那位的下落,现在又开战在即,”魔法灯的光亮映照出男人冷漠的面容,连带着那条长长的疤痕。
“总觉得不太放心啊。”
“贝伦多大人可是志得意满……你这话让他听去准会被骂得狗血淋头。”费罗塞普妮微微勾唇,泛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语调古怪。
卓拉德离开后,屋内只剩下她一个人。
女人侧过脸,从窗帘的缝隙里朝外望去,有些出神地看着细碎如珠帘的雨幕,空气中弥漫着浅浅的雾气,凉意丝丝地流窜进来,渗进靠窗而立的女人肌肤。
“都是一群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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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平静而漫长,篝火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是黑夜里唯一的声音。
火光映照出凯恩明暗不定的脸,少年眼神安宁,偶尔用长树枝拨拉几下快要熄灭的火堆,又不敢让它燃的太旺,以免引来野兽。
尤希娅侧躺在他的身旁,身上盖着一件从储物空间拿出的外袍御寒,睡颜静好。
他大多时候对着火苗发呆,有时也会转过脸去看看尤希娅,目光温柔。
少年没有把自己体内诡异的变化告诉圣女,为的就是不让她担心。同样的,这几夜连续的噩梦他也绝口不提。
在梦里,他总是会看见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面容却是异样的惨白,眉眼间透着绝望的杀戾之气,冲自己冷冷地笑。
那样冰冷的笑容,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用着力,一下一下地扎入自己的心脏,让凯恩看着看着就呼吸艰难起来。
自从进入黑暗教团一直到现在,少年做过不计其数的噩梦。被他在执行任务途中亲手杀死的那些人,浑身是血地尖叫着朝自己扑过来。
刚开始的时候少年总会大汗淋漓地惊醒过来,可是次数一久,慢慢地他也就习惯了。
可是这几天的噩梦和以前全然不同,是让他可以从心底里冒出名为畏惧的寒冷,他透过那个与自己眉目相象的男人眼里,经常会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
具体是什么,自己又说不上来。
凯恩抬头仰望月光,心脏静静跳动,血液流过四肢百骸,他听得见自己呼吸的声音。
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缓缓把他推离贝勒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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