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恣胡乱地抽出几张卫生纸擦桌子,又揉一团纸球打算给江飘擦裤子,江飘惊的立马直起身,用手挡住,“不用不用,你先让我出去。”
她已经快被这个情况吓死了,林恣上下看了她一会,站起身给她让出一条道,江飘低着头,捂着被烫到的手背,又拎起书包飞快地从后门跑出去。
这不是第一次了,林恣整蛊她不是第一次了,每次还用别样的眼光朝她上下打量。这次她真的实在忍不下去,拎着书包直接往外冲,眼泪不受控地从眼眶里溢出来。
水龙头的水冰冷地滴到她的手上,她淋了将近一分钟的冷水,擦掉眼泪,平复好心情,敲响办公室的门,跟班主任再谈一次换座位的事。
王清彪还是那句话,为什么要换,现在还没有到班级换座位的时间。
江飘保持语气的冷静,陈述,“老师,我觉得我跟我的同桌性格不和,矛盾多,我们坐在一起会影响彼此的学习成绩。”
王清彪虽然很看好她,但她气性很大,现在从正在上课的教室冲出来就刚好印证他的想法,他觉得作为过来人,必须劝一下,“待会下课我把他林恣同学喊过来,你们俩可以把你们的冲突矛盾说一下,你现在先平复一下心情,然后回教室上课。”
“所以说不能换座位是吗?”江飘问。她甚至想好如果王清彪不同意,她就自己把课桌到讲台边上。
王清彪摇摇头,“去上课吧。”
江飘眨了眨眼,重重点几下头。把书包往肩膀上一挎,走出办公室,她没有回教室,而是下楼冲到操场上。
上课时间,操场几乎没有什么人,江飘坐在顶上几排座位,她把脑袋埋进臂弯里,哭的肩膀耸动。
为什么要忍呢?她从一开始就不该忍,这不是她一贯的性格,她就应该直白地抗拒所有她讨厌的人、物,事。
忽然寂静的环境里响起脚步声,一步一步,声音越来越近,江飘哭的情绪一下子被打断,潦草地在外套袖口上蹭了几下,缓慢地抬起头,看到一双穿着纯白球鞋的脚闯进自己的视野里,她迟钝地把脑袋往上抬,看清来人的全貌。
“周烬。”她的声音带着哭了一通后的沙哑,又有点软软的。
周烬坐在她旁边的位置上,从还没来得及放下的书包里掏出纸巾,撕开包装,递到她眼前,让她自己扯。
“为什么哭?”他问。
“就是,就是,那个…”江飘一哭就容易讲不清楚话,一连重复开头话几遍都没说个所以然。
但周烬异常地有耐心,把手里拿着的卫生纸再往她跟前递,用温和的问问题方式,引导她继续往下说,“是因为学习上的事,还是班上的同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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