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拖着疲惫的身子站在家门口,从口袋里掏钥匙的时候,馨怡一下子打开了门。她满脸的关切还带着点稍许的不满,伸手帮我脱下外套。我看到她在往衣架上挂的时候,手上顿了一下,眼光扫了一下那件衣服。她转过身来,看到我正站在她的背后,她刚要问我什么,好象感觉到什么似的,把我扶在她腰上的手轻轻推开说,“很晚了,快睡吧,你明天还要上班呢。”
一转身进了卧室。我低头闻到了自己身上散发着王莹家用的浴液的味道。我迟疑了一下,想着该怎么向馨怡解释,走进卧室的时候,看到馨怡已经背朝着我这边睡在了床上。我脱了衣服,站在床边想了一下,还是进浴室又冲了个澡。等我轻轻回到床上的时候,馨怡一点声息都没有,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我倒是一点睡意也没有,一直在黑暗中睁着眼睛,仿佛看到那张照片中已经变得成熟干练的张兰先是冷冷地盯着我,脸上忽然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不一会儿她的脸又变回了十几年前的那个大学女生,用热辣辣的眼睛含情脉脉地望着我,仿佛要把我融化了似的。
张兰是我认识馨怡之前的女友,她和我同年级,是那时外语学院的院花,长得有点象年轻时的朱茵。她出生于一个军人家庭,父母都是军队的干部,哥哥在我们刚进大学的那年即将从一所军校毕业,学的专业好象也是外语。
那时所有刚进大学的人,学习的负担一下减轻了,周围又有那么多新奇的人和事,我们就象一个个被放进大自然的小动物,开始四处追寻自己的目标。
那时的大学由于国家对外开放的需要,对英语非常重视,学校里每周都有英语角。很多男生去英语角的目的不完全是为了学习或练习英语,主要是因为那里的女生比较集中,而且打着学英语的幌子,比较容易和女生攀谈上。我第一次遇见张兰就是在英语角。
那是一个周三的晚上,刚吃完晚饭我就被几个室友拖着往电教馆去看美女。
电教馆一楼的一个教室就是所谓的英语角,墙上挂着一个WELCOME TO ENGLISHCORNER的横幅,还有几幅英美文学家的画像。一帮高年级的老生操着南腔北调的英语,很老练地到处和大一的女生攀谈。可能为了让大家减少害羞的心里,英语角的灯光有意开得很暗。我转了一圈,在昏暗的灯光下,也没看到什么美女,悻悻然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烟点上了。刚吸了几口,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女生,用英语跟我说这里不能吸烟。我原来中学所在的城市的英语教学水平整体不是很高,我一下子没听懂她在说什么,只注意到她长得挺清秀。女生接着反复重复着那句英文,还加上了比划才让我慢慢明白了,我马上指着其他几个也在抽烟的男生说,他们不也在抽吗?女生马上又用英语说吸烟对身体不好,可我还是没听懂。她就指了指我的烟,再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胸口和头,然后摇了摇手表示不好。我忍不住笑了出来说,这哪是英语角啊,简直是哑语角。女生扑哧一下也咯咯地笑了起来,然后一脸严肃地对我说,“Englishonly”“What‘syouname?”
这是我当时唯一能说的比较溜的一句英文,我马上就用上了。
“My name is ZhangLan.And what‘s your name?”女孩子还落落大方地伸出手和我握了握。
这两句英文我都听懂了,马上很轻松地回答了她。
接下来女生又问我是从哪来,学什么专业,我也一一听懂并努力用英语回答了她。
然后她问我有什么爱好,但我不知道Hobby这个词是什么意思,所以没怎么明白。女生找了另外几个英文单词试图解释什么是Hobby,可我一个都没听懂。
当我忽然听明白了她好象在解释这个词有Like的意思,而我脑子里却一下子想不出来任何一个我喜欢的东西,是会用英语表达的,没成想反倒蹦出来一句,“I like girl。”不光是眼前的这个女生,周围听到我这句话的人都爆发出一阵笑声。
我看着笑得弯了腰的她连声说我很Honest,感到莫名其妙。
她为了指出我的错误,马上反问我,“Isgirlyourhobby?”
我似懂非懂地回答说,“Yes,girlismyhobby”这句话刚一出口,周围又爆发了一阵笑声,她也再次笑弯了腰。我忽然觉得好象被人戏耍了,一下子把烟头扔在地上,头也不回地冲出了英语角。
刚走出电教馆,我听见后面有人奔跑着在追赶我,一边歉意地喊,“同学,同学,对不起,你等等。”
我回头看到是刚才的那个女生,她跑到我面前站住看着我,好象在打量我是不是还在生气。我说了句,“没事。”
然后就自顾自回宿舍了。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我正在图书馆抄资料,忽然感觉一个女生站在我面前。
等我抬头看的时候,她马上递上了一张当时所谓的读书卡片,只见上面用秀丽的笔迹写着诸如:“HOBBY,爱好。例如体育运动,收藏……”
“你还生我的气吗?”女孩一脸真诚地问我。
我摇了摇头,仔细打量了一眼面前这个女孩。她身高超过1米7,楚楚动人的脸庞上张着一双象黑葡萄一样的眼睛,一眨一眨地好象会说话,曲线玲珑的身材散发着一种健康的美丽。
“我叫张兰,我的Hobby是打排球,今天晚上我们有比赛,我邀请你去观看我们的比赛,算是正式赔礼道歉,”
张兰一口气地说着,还大大方方地伸出手。
我下意识地伸手握住了她纤长的手,情不自禁地在用大拇指在她柔滑的手背轻轻刮了一下,感受她绵滑的肌肤。张兰也感觉到了,抽回手的时候脸微微红了一下。
我按着张兰告诉我的时间来到了体育馆,里面已经坐满了人,今天我们学校女排队主场迎战另一个大学实力很强的校队。张兰在场地中间一边热身,一边心不在焉地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我在找座位的时候,心里刚想这这么多人,她肯定找不到我,但马上看见她朝我在挥手,我下意识地举起手,也向她挥了挥。她一直看着我找到位子坐下,才继续热身。我刚坐下不久比赛正式就开始了。
我刚看了一会儿就感到很不自在。我以前在电视上看过排球比赛,但是到现场观看还是第一次。我头一次发现女子排球除了比赛本身的紧张外,性感的排球服是另外一个非常吸引人的看点。如果没有张兰,我今天一定会饶有兴味地观赏这场比赛和场上性感的女排队员们。张兰每次发球前都向我这里看一眼,进攻得分击掌庆祝时也总要看着我。不难看出张兰一直是场上的灵魂人物,她今晚似乎表现得特别出色,我们校队很快大比分领先了。而不知怎么了,我一看到张兰穿着曲线毕露的服装,在奔跑和起跳间,充满弹性的胸脯不停地颤动,还有那短小的弹力裤,勉强能包住臀部,就浑身不自在。这样的装束简直就是为了让全场的男观众毫不费力地用目光把她给剥光。我越来越坐不住了,第一场还没结束,我就起身离场了。
晚上看完比赛后回宿舍的室友们带回的消息是我们学校输了,被人打了个3比0,而且是在刚开场有着明显优势的情况下。他们议论着张兰前后判若两人的表现,第二场还没结束就被教练给替换下来,一直到比赛结束都没再上场。然后就自然而然地开始议论张兰和她的队友被排球服包里着的性感身体,并逐渐把话题集中到张兰身上。一个家伙说张兰的乳房是水滴型的,另一个说是木瓜奶,接着就争论起来。就这样还不算完,他们的话题继续沿着她的身体往下发展到和臀部有关的各个方面,例如臀围,形状,肥瘦,弹力,肤色,里面的内裤是什么颜色。我几次想跳起来打断他们的兴致勃勃的讨论,但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忽然上铺的家伙叫我的名字问我,“上次英语角把你气走的,是不是就是张兰?”
“太黑没看清,再说我也不知道你们说的张兰是谁,”
我语气里透着不屑。室友们哈哈笑起来,其中一个说,“那可是外语学院的一枝花,你居然不知道。”
我无奈地听任他们继续用下流的言语糟蹋着张兰,真想找个什么东西把自己的耳朵堵上。
第二天在食堂和几个室友吃中饭的时候,张兰端着刚打的饭菜走过来,跟我和室友打了个招呼,然后径直坐在我们的饭桌旁。室友们有点意外,但马上纷纷和她搭讪。张兰理也没理他们,隔着桌子问我,“你昨天怎么刚看了一会儿就走了?”
“我觉得挺没意思的,”我懒懒地回答她。
“比赛没意思吗?”张兰又接着问。
“我觉得排球没什么好看的。”我继续支应着。
“为什么呢,是不是因为我打的不好?”张兰有点意外。
“你打得挺好的,观众都被你吸引了呢,”
我话里有话地说。室友们听我这么说,飞快地彼此交换了一下诡异的表情。
“什么……”张兰不知道是没听清,还是没听懂我的话。
“老实说我不太喜欢排球。”我冷冷地重复我的意思,“我吃完了,你们慢吃啊,”
说完我拿着饭盆起身就走。我听到身后几个厚脸皮的家伙围着张兰说,“他这个人很怪,别理他,我们都喜欢排球……”
接下来几天,又遇到几次张兰,她依然落落大方地上来问我怎么没去英语角和其他的废话,却一直没再邀请我去看她比赛。
不久以后,学校开始利用晚自习后的时间组织交谊舞学习班,我闲来无事就报名参加了。教员是一对高年级的男生和女生,他们把学员分成一对对搭档。我挺走运被分了个女生搭档,不少男生只能和男生分在一起。在教员的指导下,我和那个女生随着大家一起蹒跚着学习各种舞步。跳了几曲后,那个女生忽然问我,“你认识我们寝室的张兰吗?”
我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她看了我一眼,笑了笑没说话。
第二次上课的时候,我刚到舞场,就看见那个女生和另外一个男生站在一起说话。我上去叫她,她回头说,“我想换搭档。”
按照舞蹈班的规矩,女生可以随时换搭档,所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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