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母亲的八十大寿，热闹非常。

    全家人围坐在一张大桌子边上，依次给母亲祝寿。

    母亲居中坐着，大嫂陪伴她右手。依次是二哥一家三口，三哥、四哥、还有我们家三口。中途大哥和大侄子都打了电话，在电话那边也给母亲磕了头祝寿！

    母亲环顾左右，有些眼圈湿润。

    “想我封华八十年的人生，也算是幸福美满了！”母亲每年都说一些自己的感受。

    母亲是解放前的大学生，文采极其了得:“建国前我是孜孜以求的学生，虽是家境富裕，可因为我在家中是庶出，没有享受过温暖和亲情，只有我的母亲给了我最大的爱和支持，让我不断的学习上进。等到毕业后，我遇到了你们的父亲，相伴一生，相濡以沫，可是他最后还是舍我而去了。所以在过去的这一年来，我感到异常的孤独！终于，终于就在最近。”

    母亲说到这里，她有意无意的往我的方向看了一眼，“我想清楚了，他走了，我还有你们，我的儿子们陪伴我的左右，我的儿媳们是那样的孝顺懂事，我的孙子孙女是那样的可爱可人，今天长子、长孙虽然没有来，他们在忙自己的工作和学业，他们事业有成，我也倍感欣慰，而且有你们的大嫂代表他们，我也感觉到了他们的孝心，因此，我有你们大家在，我不应该感到孤独！过去的岁月留给我的记忆，我将仔细的珍藏，未来的每一分钟我都要细细的品味，让我在我人生的最后的这段日子里依然能够尽我做母亲的责任，让我的儿女还一直都能在我的呵护包围中幸福生活！虽然现在我的呵护也许只是象征性的了，可是我相信它能给你们带了幸福的感受！满足的感受！”

    说到这里，母亲顿了一下，表情中溢出了欣慰的样子，“老大媳妇，你支撑你们的那个小家，给他们俩个漂泊在外的男人留下了回归的渴望！谢谢你。好了，我转入正题了，我今天之所以这么郑重的讲话，是因为我想说出一个藏在我心中五十年的痛。老大不在，方琼，你作为大嫂也要听好了，将来把我的话转述给他们父子，妈真的希望妈有生之年你们能够替妈完成这个心愿。五十二年前，我还生过一个女儿，比老大小两岁，比老二大一岁，在她三岁的时候，被我的一个大学同学以欺骗的手段带到了国外。我的那个同学叫李晓洁，是我当时最要好的朋友，可谁知她竟然骗走了我的孩子。为了这个孩子，你们的父亲被气的在医院住了半年之久。这么多年来，这件事儿一直都是我和你父亲心中解不开的疙瘩和去不掉的痛，所以不管你们谁，一有机会就去打听打听，在你们的心中一定要记住你们还有一个姐姐或是妹妹！”母亲说的动情，我们不禁也是潸然泪下。

    “你放心吧，妈，我一定托人去打听！不管怎样，我一定记着自己还有一个姐姐！”我看着母亲说出了她多年心中的痛，我也心情激动不已。

    “小五，小四儿，老二老三，妈的话我们都记下就是了，今天是妈八十大寿，我们说些高兴的事儿！”大嫂看情形不对，赶紧转移话题。

    听到大嫂打岔，我知道她不想母亲过分悲伤，想附和，就转头看她，发现她的脸蛋红红的，眼睛总是像泡在水里面一样，声音的甜度也增加了不少，也正看着我。二嫂看到这里，不禁打趣的说:“哟，小五你给大嫂打了什么兴奋剂，看她兴奋的。”二嫂的话说者无意听着有心，让大嫂登时脸红了，不知所措。好在我给她圆场:“我不是答应她明年三个月的带薪假期去欧洲探望大哥嘛！”

    “哦，这样啊！”母亲很高兴我的安排。

    这时候，有人敲门。

    服务员领着明月和她的儿子进来了。

    “阿姨，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喻意，你也给奶奶磕个头吧！”

    “哦！祝您身体健康，永远美丽，奶奶你会给我红包嘛？”那孩子跪在地上不起来，问道，在场所有人都笑了。虽然我很不喜欢这个叫喻意的孩子，可是他毕竟是明月的孩子，所以我今天也只好爱屋及乌了！

    “意儿，不能那样给奶奶说话！”

    “没事儿，他还是个孩子，没事儿的！”妈很高兴看到明月母子到来，把那孩子拉到身边问道，“多大了？”

    “十三岁快十四了，奶奶！”听着这孩子叫奶奶，我心里甭提多不是滋味了，这个明月原本是应该和我一起生活的，现在却带着别人的儿子在我的面前臭显摆。

    这时候，我看见丽敏使劲拿眼瞪我。我赶紧转过头去，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虽然我之前和她讲过很多好话央告着明月来了她别不高兴，希望在大家面前她能给我个面子，可到真到真格的时候了，她还是忍不住要用天底下最凶狠的眼神恨不得杀死我。

    她虽然知道我现在和明月没有什么，但是想起是自己老公的前女友来参加我们的家宴，她心里当然不舒服了！这点我是很能理解的。

    明月让孩子和其他小孩玩儿去了，她走过来和丽敏坐在一起。

    要说她们两个是天底下最奇怪的俩个女人一点不为过。她们俩个单独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如果提及对方都是异常轻蔑，没一句好话。可是等到她们两个到一起了，又好的不行。而且她们俩个人在一起就对我异常轻蔑！不说我一句好话。

    这一点从大学时期就是这样，到现在也没有什么改变！唯一改变的是那时候我属于明月，现在我属于丽敏！

    我曾经对女儿说这个世界上最奇妙的是女人！女儿不理解！

    “你婆婆今天好年轻啊！像是只有五十来岁的样子！”明月和丽敏说话。

    “哦！谁说不是呢，我有的时候都搞不清楚，他们家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是不是那根基因搭错了？一个个只长年龄，就是不显老，你看看你那个臭男人，看起来跟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似得，好几回人家都说我是她姐，我比……”丽敏说话的时候对着我撇嘴。

    “丽敏，你说什么呢？什么我的臭男人，明摆着是你的臭男人吗，少往我头上按，你们俩的事儿我可从不掺乎。你知道前一段时间你的臭男人带着阿姨去我们单位的体检的事儿？我父亲也去了，见到了阿姨，我父亲算是作下相思病了！”丽敏的话没有说完，明月就截断反击，最后还解释解释自己今天为什么来！

    丽敏听了一阵娇笑:“我们婆婆这么大魅力啊？不过话说回来了，这男人啊，甭管多大年龄，好色是本能！”

    “嗨嗨嗨，你别话里夹枪带棒啊，你婆婆！和我没关系。不过你说也是，男人哪有不好色的？我告诉父亲说人家不同意，他就想我今天来最后努力一下，可是我知道阿姨是说一不二的人，我想来给老人家祝个寿，也好啊！什么也别说就是了！”听了明月这样说我心里的那点嘀咕也释然了，毕竟那天他父亲的话让我多想了。

    “爸，你们还喝呢？我们几个去看电影玩儿过山车去了，奶奶你也喝酒了？

    肯定是爸爸灌你了，在家他都灌我妈喝酒！“女儿口无遮拦，过来请假的时候一通胡说。

    “呵呵！傻闺女，爸不敢灌奶奶喝酒，奶奶今天高兴！她老人家儿孙孝顺身体健康啊！你们几个一起给奶奶敬个酒再走！”听我这样一说，呼啦一下子五个孩子站成一排高喊:“祝奶奶身体健康，福如东海！”母亲一个人给了一个大红包，他们就哗啦一下子跑没影了。

    明月看着自己儿子和陈家的孙子辈一起祝寿，想说什么，看边上的人没有太注意，自己也就没有说出口！

    酒席持续了三个多小时，我们哥几个都喝多了，三个嫂子分别开车载着哥哥们走了。大嫂、明月和丽敏仨人一起去逛街了，三个人走的时候每人都看了我一眼，可是谁也没搭理我。说去什么会馆做纤体，我不懂。

    “我晚上在家住了，你照顾好孩子！”她们没有听我说完就走了。

    由于司机跟她们三个走了，我不想再调司机来，只好搀着母亲出门打车回家了。

    “妈，还是老儿子好吧，都走了，儿子陪你！”

    “你好，你好，不知道你惦记着妈的啥呢！”母亲喝的有点多，一向严谨的她在出租车上一下子说出这样的话，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我们两个四目相对正后悔呢！

    “老太太，年纪大了想开点，什么都是儿子的，该给就给他们吧！”我听了司机师傅的话，不禁哑然失笑。而母亲却无缘由的脸红了。

    下车以后，我由搀扶着母亲的臂膀变成了圈，圈住她的腰相互依偎着往家走。

    进了家后，我将母亲揽到自己的怀里，静静的端详着今天格外漂亮的母亲，看着她因为喝酒和兴奋而显得红润的脸蛋，看着她娇嫩的眉黛，看着她眯着的圆圆的眼，我不禁有些迷茫，仿佛回到了童年时光看到了我貌美的母亲:“妈，儿子陪你再喝点红酒，今天是您的八十寿诞，也是你小儿子最最高兴的日子，我感觉刚才你没有喝尽兴是吗？儿子再陪陪你，况且红酒对老年人身体好？”母亲听我这样说，抬头看着我，突然娇笑的花枝乱颤:“你个臭小子，真的要把妈灌醉吗？你意欲何为？”

    “妈，妈，妈，妈，你想哪里了？儿子哪有啊……”

    “是嘛？你啊……”母亲看着我，意味深长。

    “妈，你今天真的很美，可以说不输丽敏和明月她们！”我有点恭维，可是我知道我说的绝大部分是真心话。

    “是吗？妈今天真的漂亮吗？虽然妈知道你是恭维，不过今天妈妈自己也觉得自己平添了许多女人的美丽，肯定有小伙子为我动心了！”

    “是的，有个小伙子急不可待了！”

    像是要看进我的脑子里:“小五，你…你…想好了？”母亲问这句话的时候自己不自觉的有点喘息。

    “嗯！我陪母亲喝一杯！”

    母亲走到厨房，拿了两个高脚杯，倒上了满满的两杯红酒，然后看着我，并没要去端起来的意思。

    我走过去，端起来其中的一杯喝了一口，可我并没有咽下去，就那样含着看着母亲。这时候母亲和我完全心意相通，她知道我要干嘛，她身体有点发抖，可是她虽然犹豫，可是依然还是凑了过来。我吻住了她，她也轻启朱唇，那红酒在我们的口腔中流淌！

    这时她也过去端起了另外一杯喝了一口，依样将那红酒度入了我的口中。让后我们的眼神粘在了一起，像情人那样交换了杯子。

    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对方，几乎是我们同时的把自己端杯子的手伸了出来钩在了一起以交杯酒的形式喝下了剩下的半杯。

    母亲看着我，等待我的下一步行动。

    我端起母亲的下颌，再次低头吻住了她的朱唇。

    “嗯……嗯……”母亲挣扎，可那只是象征性的，她很快就像三个月前那样的热烈的回吻我了。

    我温柔的在她的背上抚摸着，轻轻的用手去探寻她的臀瓣，在那上面一下一下的轻轻的用手指滑弄着，挑逗着母亲的神经。

    母亲喘息明显的不均匀了，她的眼中露出了渴望的目光，可是她却矜持着不向我求饶。

    今天是母亲的八十岁生日，我不会让我的母亲等的太久。我是一个孝顺的儿子，我抱起她又一次走向了她的卧室。

    “别，别……五儿，妈求你了，你……陪妈跳个舞吧！”可是我充耳不闻，这个时候我那还有心思调情，我整个身体都要爆炸了，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将母亲的衣服撕成条索状。

    母亲瘫软的像是没有了骨头，她看着脸涨的通红的我，知道自己今天在劫难逃了！知道她渴望而又害怕的事情今天一定会发生的。

    “小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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