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还扎着双丫髻的小丫头,这会儿也是这般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皇后笑道:“日子过得快,谁说不是呢。今儿个已经是冬月初九,本宫记得,你和阿潋的婚期,定的是冬月廿四吧?”
“回皇后娘娘,是。”白望染答道。
“前几日阿潋进宫,和本宫提过想去拜访定安将军府,本宫原本没放在心上,却没想到,他昨日竟真去了。听说阿潋给你带了份见面礼,你可喜欢?”
“殿下费心,臣女很是喜欢。”
“那就好。”皇后温柔一笑,缓缓点了点头。“你喜欢就好。本宫也想不明白,这小子究竟在想什么,平日圣上也时常和他提起,要他娶妻或是纳妾,他呢,却总是说,自己现在身份不同以往,不仅仅是皇子,更是我大朔的承王,还说什么,自己更想把心思放在公务上。可这次,却不知道招了什么魔,竟然在圣上……“
“咳咳。”李贵妃用帕子轻掩,轻咳了两声。
皇后似是想起了什么,顿住没再往下说。
惠妃手持茶盏,这会儿正拿杯盖轻轻拨弄着水面的细碎茶叶,忽得一声轻笑,道:“贵妃姐姐,您若是身子不舒服,害了咳疾,就好好呆在你的衍庆宫里,请太医来看看,别来这儿膈应人,扰了皇后娘娘的兴致。”
李贵妃咬着牙关,却面上带笑道:“惠妃妹妹若是闭不上这张嘴,不妨也早点回鸣鸾宫去,至少不碍本宫的眼。”
“你!”
“母妃,您少说几句吧。”永宁公主轻声劝道。
惠妃几句连珠刚要出口却被压在嗓子眼,这会只能把茶盏重重地放回茶几,扭过头去独自生起闷气。
皇后只装作没看见,回过头对白望染道:“阿潋这人,虽说性子也算温顺,可如今快二十岁的人了,却时常还和小孩子似的。他不懂事的地方,还要委屈你多担待。若是他欺负你了,你大胆递了牌子进宫来,本宫这儿有得是住的屋子,咱就在这住着,看他急不急。”
白望染虽知道是玩笑话,但还是被逗笑了。可笑归笑,白望染知道规矩,这会儿还是跪下,给皇后磕了个头,道:“臣女得蒙娘娘和王爷垂怜,今后定当恪守本分,绝不做逾了规矩的事,请娘娘放心。”
李贵妃方才还和陈惠妃吹鼻子瞪眼,这会儿却笑着道:“还叫‘娘娘’?该改口叫母后了。”
白望染羞得咬着下唇低下头,憋了半晌,才小声地喊了一声“母后”。
众人生气的归生气,欢喜的归欢喜,谁也没注意到,一旁坐着的永宁公主,此时面色铁青,沉着脸一言不发。
皇后连眼底都是笑意,这时起身亲手将白望染扶起,把自己腕上的玉镯摘下,套在白望染的手腕上,道:“好孩子,今日见到你,本宫甚是高兴。这会儿也到了午膳时候,你和你姐姐,就留在本宫这儿,一同用了午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