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一鸣!”
席一鸣却不觉律宁的难堪或者说故意无视了,笑得邪气:
“啊,除了这个他在床上也呆板得很,不会吹也不会动,就是一条死鱼你也要吗?”
难堪到了极点,律宁的胸膛像是灌了满腔火药,恼怒羞愤,嘴唇克制不住的颤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一侧的江邺温柔的气质里多了一丝冷冽,手上用劲一拳抡向席一鸣的腹部。
“你真的是猪狗不如!”
腹部席一鸣闷哼一声,他没想到江邺会突然动手,席一鸣什么时候在打架上吃过亏,迅速反应过来,抄着拳头一拳打了上去。
最后李秘书叫保安上来拉开两人的时候办公室一片狼藉,双方都挂了彩。
席一鸣擦了擦嘴角的血,看了一眼垂着头的律宁冷声对保安道:
“把这个狗玩意丢出去!”
江邺身上的气质实在不像平常人,再来对方的眼神让保们有些紧张,要换以前他们肯定听席一鸣的,可这都离婚了……
要帮错了人他们都要丢了饭碗。
江邺走到律宁身边,温声说:
“送我?”
律宁抬起头,看到江邺眼角的淤青,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了:
“我和他谈谈。”
江邺眼神微微失落,但是看了一眼律宁眼里熟悉的灰败却不能过多的干涩,心脏抽疼了一下,笑了笑:
“那我先走了,下次可要送我。”
办公室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席一鸣不屑一顾的话如同一把锋利又冰冷的刀在律宁心上一刀一刀插着,每次都是一刀见底又迅速的抽出来,疼得他快要死掉,身上的感官变得微弱了起来,眼前蒙了一层雾,席一鸣的身影逐渐模糊。
爱一个人要表现到什么程度才合适,律宁已经不想去琢磨了,他分不清席一鸣现在到底是在恼怒他的呆板无趣还是毫无爱意的厌恶他厌恶到了极点。
如果是后者,那么他甘愿掌握在他手里的把柄就毫无意义了。
席一鸣当着外人说的那些话仿佛一巴掌打醒了律宁,他抬起眸子,涩声道:
“我不干了。”
席一鸣心一沉:
“什么?”
律宁努力把呼吸放平稳:
“我说我不愿意陪你这么玩儿了,你说我呆板无趣就喜欢了别人,你逼我给小三当经纪人我都不生气,我以为你只是在生我的气,我知道我这几年在这方面确实疏忽,于是我配合你,就算心疼得整晚整晚睡不着也觉得是我先错在先。”
说着说着声音颤抖了起来:
“可是你越来越过分,你捏造那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在我最敬爱的人面前和我签了离婚协议,让我在全国人民面前沦为背叛丈夫道德败坏的人,你还拿律氏要挟我……”
席一鸣看着律宁通红满是委屈的眼睛,心脏不可控制的疼了起来。
律宁眼底充满了悲伤:
“一鸣,你让我陪你吃饭看电影什么的都可以……可是你这么作践我,我也是一个男人啊,我自认为没有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我会做这么多都是建立在你还爱我的基础上,可就在刚刚我明白你已经不爱我了,那么我再做什么都会毫无意义。”
毫无意义?!
这句话就像触碰了席一鸣的逆鳞,眼前闪过一些难堪的画面,眼睛赤红:
“好一个毫无意义!你当初让我做的事情比我现在对你做的更加毫无意义更加的狠辣!”
席一鸣掐住律宁的脖子,过去的种种走马观花似的在他脑海里浮现,那不堪的模样令每每想起来都觉得是一场噩梦。
手劲一点点的加重,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到律宁挣扎到的力度变小了,他才猛的回过神看到他因为缺氧而恍然起来的眼神,一把将他摔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语气阴冷的说:
“你休想摆脱,别忘记了你还有把柄在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