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一声,又是神经病。
听到律宁又提到孩子,想到那一张张检测,失神的眼神又锋利了起来,喘着气站在原地,低吼:
“孩子?我哪里有什么孩子,你一个谎话要说几遍?我不戳穿你,还真的当我是傻子耍了!”
说着一个一米九的男人眼神居然有些泛红,他看着律宁的眼神里除了愤怒外还有一丝隐藏得很好的委屈,想一只被抛弃了的二哈:
“你居然联合江邺来骗我,这对你来说到底有什么好处?明明我就已经想要和你重新来过了的,明明我只要一点希望就可以不计前嫌了,可你却在骗我,告诉我律宁,告诉我这一次你又想要什么?!”
他联合江邺骗他什么?他说什么谎了?
面对席一鸣的指控,律宁有些懵,这些字单拆开他是懂的,但组合在一起怎么他怎么就不懂了?
什么叫又想要什么?又这个字眼他已经听了很多遍。
脑海里白光一闪,脑海中浮现过席一鸣一次一次痛恨的眼神,和他口中那些仿佛发生过的伤害,他愣在原地,脑中嗡鸣不止,过了半晌才斟酌了一下语气,声音有些颤抖道:
“席一鸣,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席一鸣浑身一颤,瞪着律宁的眼睛拉满了血丝。
律宁却一步一步靠近席一鸣,脚下有些发软:
“如果不是为什么总说这一次?这一次什么?是以前发生过什么还是你脑补了些什么?”
如果席一鸣真的患病,那么很多事情都解释得通了。
席一鸣嘴巴张了张,没有否认又没有承认,哪里是一点被害妄想症就能解释得通的?
他的沉默在律宁眼里自动解读为默认,身体冷得像掉进了冰窟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席一鸣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律宁还是呆坐在椅子上,联合了前前后后,觉得席一鸣各种症状都太像了。
律宁按下内线叫了李秘书,过了一分钟李秘书心惊胆战地把走进办公室,想到另外一尊大佛刚才苍白的脸色,又忍不住看向明显才结束家暴而略显狼狈的总裁,最后落在律宁脸上的巴掌印,道:
“律总,你……要冰块吗?”
律宁愣了愣,下意识的捂向左脸,然后啧了一声,道:
“给我国内最好的精神心理科医生的资料。”
李秘书不明所以,但是还是下去了,十几分钟后她拿回两份资料,走到律宁的办公室:
“律总,都在这了。”
律宁点点头:
“谢谢。”
支走李秘书后律宁深吸了一口起,拨通了一个号码。
挂了电话后,律宁只觉得浑身乏力,一屁股坐倒在椅子上,他把席一鸣身上的问题说给医生,对方的解答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可具体要去看医生。
律宁长叹了一口气,有要哭的冲动,这一天天的遇到都都是什么事啊。
一整个下午律宁除了工作以外的时间都在想这个事情,要怎么才能带席一鸣去确诊。
正想着,邮箱里突然收到一份邮件,他抿了抿唇,点开。
邮件只有很简短的一句话:
失去最爱的人的信任滋味一定很不好。
律宁浑身一震,眼神眯了起来,他光着想席一鸣的情况,却忘记了席一鸣口中那些话,毕竟前几天他是信他有孩子这件事情的。
冷着脸去找技术部查了ip地址,结果对方却丝毫不隐藏,地址就在隔着公司两条街的咖啡厅里。
像是大胆的邀,又想是无声的挑衅。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很肯定对方一定是戴星舒,这种感觉很强烈。
而这一次席一鸣前后差距那么大,戴星舒肯定有不小的功劳。
这两天律宁的心情就没明亮过,戴星舒他一直自诩没放在眼里,一个小小的明星靠着席一鸣的关系拿到资源,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可一边这么想一边又嫉妒他能让席一鸣移情别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