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梁嘉聿身上的古龙香水一直没有变,淡淡地从他微凉的大衣布料上氤氲到她的身边。
他抱住她身体的手臂很有力,林知书确定即使自己此刻放手,也不会从梁嘉聿的身上坠落。
她踮着脚,脸庞贴住梁嘉聿的脸庞。
林知书知道他们之间界线早已模糊,像是滴在清水里的颜料,眨眼瞬间就可不分彼此。
这个寒冷的冬天,梁嘉聿出现在她正要离开的时间。
他是为她来的,他是为她来的。
梁嘉聿手指揩上她濡湿的眼眶,将人微微松开,去看她。
“怎么哭了?”
林知书用手背囫囵擦去眼泪,说:“梁嘉聿,我太高兴了。”
小学时候期盼父亲来学校门口接自己,初中时不再做这样的梦。
不会张望、不会期待,也就不会有失望。
即使确定梁嘉聿知道自己在云市,林知书也从未、从未升起过一丝念头他会来接自己。
但是梁嘉聿出现了。
“你怎么知道乌雨墨家地址的?”林知书不愿在这个美好的场景里继续流泪,梁嘉聿递来手帕,擦干她面庞上的泪珠。
“学校里可以查到。”
“你怎么有权限?”林知书又问。
梁嘉聿笑了笑。
“我也有我的办法。”
林知书了然,也笑了出来。
“那你怎么来的?”她看他身后的车,“你不会开车过来的吧?这要很远呢?”
“我坐飞机来,下飞机后才开的车。”
林知书说不出话,她一腔玲珑妙语在此刻化成无声沸腾的鲜血。
最后只能一遍遍又说:“谢谢你,梁嘉聿。”
梁嘉聿同林知书一起进门,和乌雨墨还有爷爷奶奶打了招呼。
那是乌雨墨第一次见梁嘉聿,她从前无论如何不明白林知书所说的“痴心妄想”是什么意思,如今有了具象的理解。
他外貌、身型岂止挑不出错,简直像是精心雕刻、巧夺天工。
乌雨墨以为这样的男人必定心比天高、眼睛长在头顶。可他走进院子,先同爷爷奶奶打招呼,自我介绍,感谢他们照顾林知书。
梁嘉聿并未进来打完招呼就走,爷爷奶奶招呼他来喝点茶,他也欣然应下。
林知书去厨房拿杯子,乌雨墨寻得时间同她说话。
“我理解你。”乌雨墨说话没头没尾。
但是林知书知道她意思。
“好好享受。”乌雨墨又说。
林知书点头,笑起来:“一定、一定。”
两人端来茶,递给梁嘉聿和爷爷奶奶。
简短寒暄一阵,林知书和梁嘉聿就准备离开。
梁嘉聿把林知书的行李放上车,爷爷奶奶又多装了些特产。
乌雨墨站在院子门口同他们招手,林知书从车窗探出头:
“再见!谢谢!”
乌雨墨挥手:“再见,路上注意安全!”
汽车消失在道路尽头,乌雨墨和爷爷奶奶走回院子。
奶奶惊呼一声,看见厨房桌上不知什么时候放上的一只厚厚的红包。
三人对视,知道是刚刚梁嘉聿放的。
他定是来之前就已准备好,因那红包上端正地写着:
新年快乐,身体健康。
多谢照顾小书。
梁嘉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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