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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实他们每日待在一起,也并非时时刻刻都有说不完的话题。
比如今晚。
又或者,今晚实在不是个倾诉欲?望丰沛的时候。
走到公园,又绕几圈。两人便返回。
临近到公寓,林知书又说:“我不是永远的离开了。”
梁嘉聿偏头看她,没有说话。
林知书没有看他,只平声说道:“我们只是各自重新自由。重回宇宙,重回最初的状态。就像两颗被释放、重回自由的电荷。但是或许有一天,再次靠近的时候,我还是会被你吸引。”
“那个时候会怎么样?”梁嘉聿问。
林知书看着他:“那个时候我一定已经离开你有一段时间,或许你也找到了新的‘有意思’、新的‘林知书’。那我会继续前进。”
“一段时间的定义是多长?”梁嘉聿抓住重点。
“不知道,或许是一个月,或许是一年,或许是永远不会。”林知书笑说,“或许我离开,我就发现我也没那么喜欢你。”
梁嘉聿面色如常,竟也点头:“有道理。”
平常对话里也衍生起无端忧伤,即使没有人提起“不舍”。
电梯上行,林知书如同从前无数次抬手解开门锁。家里窗户未关,开门的同时也吹来叫林知书不自觉闭上双眼的风。
总是想起过去的事,其实不是一件好事。
两人在玄关处换鞋,也一同走去洗手间洗手。
梁嘉聿不常这样从后拥住她,明亮灯光下,林知书忘了去关水龙头。
梁嘉聿圈住她手腕,也抬手关停水流。
偏头同他亲吻,简直带上虔诚的轻颤。这是他们的最后一天。
他也并非总和从前一样,亲吻也带着从容不迫与气定神闲。
手掌贴住她脸庞,十指穿入微凉的发梢。
跌跌撞撞回到客厅。
白色裙摆在她折叠腿边堆出千层雪。
他总是把她托在身上,黑色长发垂下,为亲吻的情人隔出神圣的空间。
手掌去摸她湿热脸颊、手臂、腰后,也摩挲到纤细脚踝。
梁嘉聿见过系着金色链条无法腾空的小鸟,他在无声中用手掌圈住她脚踝。
双脚于是被禁/锢。
禁忌中陡生强烈的快/感。
林知书鼻间溢出短促声响,双臂紧紧抱住他脖颈。
梁嘉聿于是松开手。
身体实在是太烫了,因此他手掌的微凉显得格外清晰。
梁嘉聿曾经为她做过,林知书抱住他脖颈难耐地抬起身体又坐下。
重归于好之后,林知书不再睡在自己房间。
他们当真如同夫妻,每日睡在梁嘉聿的床上。
但是确认她要离开,梁嘉聿的索取仅限于亲吻和拥抱。
林知书没有强求,她知道重归于好并非是真的重归于好。
但是,在这个夜晚,梁嘉聿越过他自己的界限。
梁嘉聿有时候想,他的小书是水做的。
从前无穷无尽的眼泪,总是把他衬衫湿了一遍又一遍。
怎么这时候也哭,脸庞又湿又热。
但他腾不出手为她擦眼泪。
梁嘉聿的身上一塌糊涂。
林知书却没有挪开身子。
她去摸梁嘉聿的皮带,却被梁嘉聿捉住了手腕。
裙摆被他重新拉下、整理。
林知书望去不解的目光。
梁嘉聿没有用手碰她,只轻轻又亲了亲她嘴唇。
林知书说:“我不明白,梁嘉聿。”
梁嘉聿看着她,笑了笑。
但那笑容很是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