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是、是的……我以为是您让我来的……”杨幼安现在很慌乱,虽然还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梁思礼这副模样分明就是他做了多余的事,甚至是做了错事。
一时间,巨大的落差感不约而同地充斥在了两人心间。
其实梁思礼打眼一看就知道杨幼安肯定已经在楼下等了不短的时间,不然钟亦也不会打电话催,但他今天实在没有绅士体贴的力气,只留下一句“进来吧”便输完密码带着人进了公寓。
看着眼前风尘仆仆赶回来的人,杨幼安其实有点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但他不敢确定,直到梁思礼问他:“钟亦是怎么给你说的?”
杨幼安低下脑袋:“钟老师就说让我过来,没说别的什么……”
梁思礼顿了一秒:“……那他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此话一出,电梯里登时就静了。
其实这是个蠢问题,钟亦怎么可能给杨幼安交代这种事,只是梁思礼总忍不住要抱最后一丝期望,然后杨幼安心里的最后一丝期望也随之破灭。
就算他对梁思礼对钟亦的感情早有预期,此刻的杨幼安也还是觉得委屈的要命,他埋着头忍了许久才控制住自己的声线:“钟老师没说……”
话音落下,电梯里重归沉寂,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就一前一后默立着。
进家门时,杨幼安甚至有点不敢迈进去,因为他知道梁思礼今天晚上等的人不是他,他今天根本不该来这。
直到梁思礼疲惫地坐在沙发上叫他:“幼安,过来。”
然后杨幼安就过去了。
小孩脑袋垂得很低,梁思礼不看都知道他的眼睛肯定红了,本来也不是心性多坚强的孩子,有时候在床上稍微过分一点都会哭,如果不是自己当时偶然看见了他在台上跳舞的样子,以他单纯的性子,现在肯定也和他的同学们一样,每天只需要思考怎么消磨大学无忧无虑的时光就能很充实的过完一天。
杨幼安现在就觉得自己再也没办法继续骗自己了,在梁思礼心里,钟亦就是第一位,没有任何讨论与地。
但萌生这种想法的不止他一个,梁思礼自己都有种再也装不下去的感觉。
这么多年了,钟亦终于还是把他的伪装戳了个稀碎。
“幼安,你还想参加节目吗?”
良久的沉默后,杨幼安听见梁思礼如是问,当真是没有丝毫想要掩饰的意思了。
杨幼安只觉心里那股难受的情绪一下就冲到了嗓子眼,再克制不住哭腔,声线里已然染上浓重的鼻音,他问:“如果我不参加了,是不是就见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