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列车鸣起了长笛,缓缓启动,我分明从父亲的眼里看到了强忍的泪水,父亲走后我就要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中开始了自己的生活,就要真正的独立的生存,家里光宗耀祖的重任也要落在我的头上,我将作为一个真正的城市人生活,实现我心中积压许久的一个个城里人看来是举手之老的事情。再过几秒钟父亲就将随着北上的列车消失在我的视线中,突然我觉得该说点什么了,做点什么了。从上衣口袋里迅速套出十元钱,以最快的速度从在月台上流动的商品车上买了4筒八宝粥放到父亲粗大张满老茧的手中,“爸,您路上慢点儿”望着双眼红润的父亲,再也没有别的什么语言了。
火车呼啸着冲出了车站,留下一个孤单的身影,在夕阳下显得十分消瘦。我擒着泪水,走在长长的月台上,周围的一切都与我无关,以往的一切清楚的浮现在我眼前。
爷爷奶奶由于文革中的历史原因在父亲14岁便双双里去,父亲被他相依为命的外婆带大,早早的参加了劳动。由于受到本家族的歧视,父亲又兄弟一人。
常常忍气吞声的生活。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父亲从小养成独立思考,自力更生的优良品德。母亲是一个典型的农村妇女,从小家里孩子多,没有条件上学读书,至今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认识。母亲嫁给父亲时,就是看到父亲能吃苦耐劳,与世无争的好品质的。他们日以继夜的劳作,为了我们将来能出人头地,不顾一切的支持我们上学读书。别人家里都盖了新房,添置了新的家俱。我们家依然是家徒四壁,唯一多了的就是我从学校里拿来的各种奖状,成了他们最大的安慰,也是他们最值得骄傲和向左邻右舍炫耀的资本。
小学就要毕业了,我父亲就听人说,我们当地的小孩只能考乡里的初中。乡里的初中能培养出大学生么?能够产生这样的怀疑,就是他最伟大的地方。于是他和母亲找到在城里钢铁厂上班的姨妈一家,想託付到那里上一年小学五年级。
每个月给姨妈一家30元钱。姨妈一家看着我渴望上学的眼睛和我出色的成绩毫不忧郁的答应了。办我联系了子弟学校,于是每天7公里路摆在了我的眼前我不停的走了一年。中秋节的时候,妈妈来看我,早早的在学校门口等着我。在路上,路过一个卖汤圆的摊前:小声的问我:“斗斗,喝汤圆么?”“喝”我没有忧郁的回答。妈妈抱着给姨妈一家送的礼物静静的看着我吃完汤圆,她自己没有吃。
我自己不知为什么,此事在我影像中特别深刻。家里太穷了,他们计算着每一分钱,但又不能伤了孩子的自尊心。
由于姨妈家里的房子也很小,表哥大了点就和表弟睡一间屋,我就睡在姨妈的那间屋里,其实也是客厅兼餐厅,一家人都在这里吃房看电视,只是多放了两张床而已!白天走了很长的路一般都很累,但有时也半夜醒来的时候,有时就听见姨妈他们在说话,我也装作睡觉的样子。
“天成有福气,娶了淑君这样的老婆,人漂亮屁股又大大,床上也舒服的……”姨夫在说我爸妈。
“你这色鬼,吃着这里想着那里……恩,,,哦……小声点,别人孩子听见”
姨妈回应。
我隐约听见了皮肤与皮肤相击时发出的“啪,啪”的声音。我懵懵胧胧的知道了他们在做什么事。
由于姨妈所在的大厂矿休息都和国家规定错开。我们学校休息时他们都上班。
遇到星期天,我就在家里寻找各种时髦的画册,特别表哥爱看的《大众电影》我看到里面的穿着旗袍的女明星,在她们那平缓的小腹下面隐藏着什么呢?年少的好奇心会使人更好奇,于是常常收集各种能看到女人小腹处的图片,仿佛能看穿似的。下面的鸡鸡会不觉得发烫。隐约的明白它註定是要插入某一个洞洞的,它需要刺激,便在家里寻找一切能用上的东西,终于发现了一瓶糨糊,把盖子拧开,鸡鸡出入,连根进入。从透明的瓶子的顶部看到鸡鸡的头头的马眼被挤成平平的一条缝,鸡鸡越来越硬,我担心已经取不下来了,而紧紧的瓶口又恰恰卡着我的根部,瓶子在手中上下引动时,更加刺激,下面有一种永不想停止的冲动,时间就怎么漫漫的流失,手中的瓶子一直这样的不停的翻动,不知道重点在那里。突然我觉得下面要爆发似的,大脑潜意识促使我手中要加大力度。终于,一种释放的感觉由下而上至全身,我身上不知不觉侵满了汗水,意识突然清醒了,有了一种犯罪的感觉。鸡鸡也能够渐渐的退出来。我快速的把周围收拾起来,一定不能让姨妈他们知道。12岁的时候,我完成了我人生第一次手淫。以后,半夜我经常偷听姨妈做ài。自己更是对女人充满了渴望,神秘感欲渐强烈。有时甚至觉得我如果不能知道这些,我都不能再坚持了。甚至幻想妈妈,张开双腿让我看个究竟,让我插个够。但上学后我又想起父亲的教导:在农村只有这一条路将来考上大学,才能摆脱祖祖辈辈与黄土为伍的命运,才能摆脱农民的帽子,才能不回家种地。以后在这种背负着考大学才能迁移农村户口必须好好学习,读书考大学就是华山一条路,别无选择的思想以及少年情读初开对性充满向往和憧憬中度过了着一年!
一年后我考入我们市里最好的学校,邯郸市一中。从此,我住宿到了学校。
学费因此更加繁重了,父亲不得不离开家乡到石家庄的建筑工地打工。我也走出了人生的重要的一步,开始独立的生活,但还是一个月回家一次,妈妈把准备好的干粮带上,也就是用麵粉加包穀面蒸的馒头切成片在炉子上靠干,供我晚上饿的睡不着时嚼着充饥。
初中就开始学校里住宿在我们学校里非常少,只有不到20个人,分两间宿舍。父亲每月从石家庄让人捎回30斤两票,我们家在农村根本没有什么粮票。
他都是在黑市上用高价买的。一个月30斤的标准如何能够我吃饱,每每看着放学后,同班同学一个一个骑着自己的自行车成群接队的回家吃饭时,我就特别羡慕。而我要快速的跑回宿舍,拿着有可能因为没有热水上顿还没有洗干净的饭盆,拼命般的冲向食堂。倘若没有站到吃饭队伍的前面,那就只好等高年级的同学吃下的残羹冷炙。冬天的北方冷得刺骨,宿舍没有暖气,就靠煤炭炉子取暖,一旦炉子熄灭,早上放在床下的洗脸水就会结冰。
饥饿和寒冷并非不能克服,但学校乃至整个社会的治安却让我倍感害怕,几乎整日生存在恐惧之中,整日有社会上的不良青少年在学校里洗钱,他们的目标就是住校生,本地的学生他们一般不敢惹,谁家没有三舅四叔的,谁没有从小张大的哥们伙伴。今天你欺负了我,改日我再找人收拾回来。可住校生就不同了,外地来的学生大多是乡下的,出来的时候家里人就交代:“不要惹事,惹不起,躲得起。遇上坏人就投降,不要让人把你伤了,到城里读书不容易”。
下自习时,看到窗户上有人向里张望心理就紧张,“不会是找我们要钱的吧。”
特别是住校生。我们又跑不了,当地又没有朋友伙伴,有钱时只有双手奉上,以免挨打。而我们初中生就是肉俎,任人宰割了。
一日中午,我从我住在的210室出来上课,路过206室时被人喊进去了。
首先问“有钱么?”
“没有”我还没有落音,一记重重的耳光就来了,瘦弱的我如何能经的起这样这样重重的一扣,一个趔趄,眼冒金星。勉强站住,双手被迫举起让人收身。
还好什么都没有收到。
“啪”毫无防备的脸的另一边又挨了一下。“滚,”
我第一次被人抢劫,光天话日之下,在一个重点中学学校的宿舍内。走在大街上随时都有可能被人喊去“卖包烟吧”这样典型的抢劫性问语。这次被校外的“街皮子”抢劫,也还有一种命该如此的想法。谁让我是住校生呢!可被同班同学喊来社会青年毒打,我就觉得这世道不公平了。
上午,课间操时间,前面的同学被和我走在一起的练体育的同学拍了一下,可他偏偏赖在我头上。发生了小小的争执。本以为这事也就此结束,可三天后的一个下午,我随着下课的人流走出楼梯口,那位和我争执过的同学以及不知从什么地方上来几个我不认识的人把我围住,“你就叫孙斗,听说你很跳”很快我的脑袋感觉象电极似的,日后明白那是在毫无防备时被人重击头部的感觉。我很快倒在地上。朦胧中听见我的哪个同班同学歇斯底里的喊着“胖子别打了,胖子别打了”
我第一次明白,打架是可以喊来人一起打的,我明白了我在我所处的这个小小社会中的地位了。很快我被送倒了医院,不是社会上的医院而是他父亲当的厂长的厂医院,我父母被通知到学校调解,他们又能怎样呢!除了希望儿子能继续读书,不要受到更大的伤害。于是我父母被接到医院里伺候我,护士小姐倒也照顾的周到,每天定时送来职工食堂的饭菜。需要什么她们能满足什么,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可我还要读书啊。每次问起对方父母的时候,她们总是说工作忙,开会回避着不见我们。但也没有得罪我们,照顾的十分周到,但我们家里还有很多的农活等着回去干,而我更不愿意耽误学校里的课程,半个月过去了。我们再也待下去了,自己离开了哪个医院,爸爸他们回到乡下去了。走时静静的毫无责备的对我说:“算了吧,只要人没事,把书读好什么都没事,以后注意点,不要去招惹人家。”我只有答应“恩”。我头上掺着绷带回到了课堂,从此我的头上多了三处伤疤和幼小的心灵深处永久的伤痛:我一定要出人头地,终有一日,我会扬眉吐气的生活和他们站在同一水准的社会地位上,那就要首先摆脱我的农村户口的帽子,光明正大的生活在城市里。我有了钱我就要顾一大帮打手和保镖,剷除那些靠欺负学生的不赖。两样东西在我心里烙下深深的记忆:“农村户口”
“钱”。那年我十三岁。读初一。初中三年就在这种恐惧中度过。当然没有忘记父母的话语:好好读书,考上...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