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但是,妈妈做这切都是为了你呀。”
“胡说,我什么时候让你去妓女的!”秦大伟愤怒的跳起来,指着母亲大声喝道。
这下气急败坏导致音调陡然拔高,整个嗓子都破了音,涨的脸和脖子红了大块。
察觉到自己的声音太大,秦大伟赶忙压低了嗓子,带着不忿盯着母亲低声喝道:“你给我说清楚,我什么时候逼你去做妓女的。”
杨玉芬也知道今晚不把话全部说开是肯定不行了,只好仰起头坐直身子,泪水涟涟的看着暴跳如雷的儿子,缓缓说道:“大伟,你还记得你舅舅的事吗?”
秦大伟闻言愣,没想到母亲先说起了别人的事,点点头没好气的说道:“当然知道,但那件事跟我们说的事有什么关系。”
杨玉芬闻言苦涩的说道:“那件事,到现在正好是四年。”
秦大伟想了想,好像确实是四年前,那时候舅舅因为生意失败欠了屁股债,没办法最后直接出海跑路了。
结果债主就天天堵门逼舅妈还债,吓得那个女人竟然以女儿做人质也偷偷溜了,债主没办法,便把追债的对象投向了自己家,后来似乎经过调解,追债的风波突然平息了,然后表妹倩倩也被接过来起生活。
看到儿子思索的表情,杨玉芬苦笑着说道:“大伟,你还记得当初那些堵我们家门的那些人吧。”
秦大伟点点头,皱着眉头思索道:“后来不是都散了吗?冤有头债有主,欠钱的又不是我们,法院不是都来调解了吗?”
对于当年的事,他印象颇深,毕竟当时自己也被那些黑道混混样的人吓得不轻。
杨玉芬闻言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哪有那么简单,那些人表面上答应了调解,私底下依然追债不断,你和倩倩那时候都还小,他们便以你俩为要挟,动辄就要砍手砍脚,我个妇道人家实在是怕得不行,没办法只好答应帮你舅还债。”
“什么?”秦大伟惊讶的看着母亲,不敢置信的说道,“我记得,那可是有三四百万呐。”
杨玉芬痛苦的闭上眼睛,仿佛又回到了四年前那段最黑暗的日子,喃喃的说道:“连利息,共是四百三十七万零二千六百五十元。”
秦大伟听到这个数字,下子就懵了,这么大笔钱,就算是倾家荡产也还不起啊,那时候母亲虽然有份厨师的工作。
但每个月两三千元的收入也只够维持家庭生计,别说四百多万了,家里的存款恐怕连四万都没有。
好不容易才惊讶中回过神来,看到母亲愁苦的表情,秦大伟陡然明白了,四年前,母亲为了避免自己和表妹受到伤害,究竟付出了多么大的代价。
她之所以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肯定是被这件事所迫,而可笑自己不仅对这切茫然无知,浑不知道母亲这几年来受到了多大的压力。
反而用最恶意的心理去怀疑母亲,甚至生出了淫邪的念头,刹那间,悔恨、自责、愤怒、茫然等等情绪纷至沓来。
让秦大伟整个人都傻了,他万万没想到,事情的发展竟跟自己想象的完全不样。
没有看到儿子的表情,杨玉芬依然闭着眼睛喃喃自语道:“四百多万,就算是把我拆了卖也凑不齐啊,没办法,我只好先把你舅舅家的房子卖了抵了四十多万,然后早晚摆摊赚钱,但是个月下来,我赚的钱还不够支付利息的,还款的那天,我拼命的哀求债主们宽限些日子,结果,呵呵,那些王八蛋同意了,呵呵,但是,但是。”
“不要说了,求你不要再说了!”秦大伟突然恐惧的惊叫起来。
他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了,双膝软,直接痛哭流涕的跪倒在母亲的身前,把抱住母亲摇摇欲坠的颤抖身体。
思绪飞转,四年前那段已经有些模糊的往事下子变得清晰起来,他想起来了。
四年前的个晚上,母亲说出去办事,结果直到第二天下午才病怏怏的回到家,关上门谁也不理,直到第三天才从房间里出来。
整个人都瘦了圈,无比的憔悴,那时的自己居然还傻傻的以为是母亲生了病,直到现在才明白,母亲那晚定是遭遇了非人的虐待。
仿佛没有听到儿子的声音,杨玉芬缓缓的睁开双泪眼,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
缓缓的继续说着,但每说个字,都仿佛尖刀般重重的扎在秦大伟的心口上。
“十六个人,轮番上,个接着个,不管我怎么哀求,怎么痛骂,那些人就仿佛听不见般,次又次的将我压在身下强奸,好痛,好痛,痛的身体都仿佛不是我自己的了,到最后我都麻木了,完全失去了知觉,只能依稀的感觉到人影晃动,等我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只有我个人,全身上下没有处不痛,满身的污秽令人作呕,但更痛的却是在我的心底,那些人在我的身上写满了下流话,到家以后,我擦了整整天夜,皮都擦烂了,但身体上的字能擦掉,心底的字却怎么也擦不掉。”说到最后,杨玉芬已经是泣不成声。
如果不是儿子将她紧紧的抱住,她恐怕早就撑不住摇摇欲坠的身体直接瘫倒在地上了。
无数个夜晚,她无数次的被那无法忘记的梦魇所惊醒,不管隔了多久,只要想起,便仿佛刚刚发生过般,让人如坠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