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比我稍长几岁,当时可是同我说了不少不善的话语。”
“呦,还是位有本事的,竟然敢对我们的太师独女如此这般。”任梅兰轻嗤一笑,眸中一片森冷。
蔡静涵接着说:“也是因此我对她的印象挺深的,原本以为案子之后再也见不到她了,没想到五六年过去竟是看见容貌相像的人……还恰巧是我出事的时候,这也就罢了,宫宴之中她从一个小丫鬟,一跃成为宫里的常在,若说这其中没有些弯弯绕,我可是不信的。”
方明珍揉了揉眉心,无奈道:“所以当初你同我说起的时候,我便知这件事已经不是我们闺中女子能管得了的,淑贵妃虽然膝下无子,可谁人心中不知她与贤王关系甚好,这事儿若是深想可了不得。”
任梅兰只低头喝茶:“宝儿莫要冲动,太师大人可知晓这些信息?”
这件事确实不好查,牵涉到后宫,甚至可能是前朝之事,她们可没这本事。
蔡静涵笑了笑,没有多说。
今日她找这两位好友也只是为辨认图中的两人,眼下既已认出,那后面的事情便能够进一步思量了。
贤王乃当今三皇子,其上仅有太子一人,朝堂又得皇上重用,其野心逐渐膨胀私下里拉党结营。
至于当今皇上对于这几个皇子的野心知道多少,蔡静涵不清楚,但是看如今皇上不仅没有怪罪,反而赐了个“贤”字,这其中的意味,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确实是我们管不了的,你们说得对。”蔡静涵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子,打发阿秀进来伺候。
“对了。我还以为这次你那个哥哥又会守在你身边呢,怎得今日没见?”方明珍看着船外的风景,似是不经意间提到。
“大哥刚刚从边关回来,父亲这几天都在考核他的功课是否合格,是以今日未曾跟来。”
任梅兰迟疑地看着方明珍,踌躇间开了口:“明珍姐,你……还念着我大哥吗?”
任梅兰、方明珍与原身是从小玩到大的交情,三人之间的感情不用多说。
这次乍然听起任梅兰说起方明珍与建威将军大公子的事儿,蔡静涵一瞬间没反应过来。
方明珍听着流水哗哗,低垂着眉眼说:“我与你大哥怎么了,不过是因为他是你大哥,我顺口问了一句,怎得话这么多。”
蔡静涵在她们说话间,想起了关于这几人的记忆。
建威将军府的大公子,任武彬,称得上是少年英雄。
年仅十五时,便前往边关随父守卫疆土,后建威将军被召回京都,十八岁的建威将军大公子慢慢展露锋芒,如今二十的年岁已是小有威名。
只是听闻除非中秋或过年,那人断然是不会离开边关。
“明珍姐,你我情同姐妹,虽说我家大哥相貌不错又有才能,可边关一向寒苦,我大哥……不是良选啊。”
“自古以来,结两姓之好,还需有媒人牵线,你大哥不曾请媒人上门说媒提亲,你可不要乱说话。”方明珍轻轻瞪了任梅兰,任梅兰吐了吐舌头。
“怎么,这还未进来就听你们说媒人?”低沉含笑的男音伴着画舫微微振动。
“大哥?”
任梅兰推开船门,蔡静涵和方明珍只能看到那人的腰线。
蔡静涵调笑着说:“其实,每次他都是冲着你来的吧。”
方明珍轻哼一声,有些嫌弃:“那又如何,还小将军,还不是胆小鬼一个?我都及笄了,结果呢,没有一点动静!”
“呦,这是恨嫁了?”
两人的说话声不大,只是低语,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
一番话下来,外面的任武彬摸了摸鼻头,耳根早已红透。
“这次黄公子也在,我们二人在船尾的小桌坐着就好。”
“黄公子?”方明珍和蔡静涵均是疑惑,直到任梅兰再次进来。
“是太子殿下。”
“哎,为了你们两人相会,看看,得有多少人作陪。”任梅兰调侃道。
“你呀,是不是又说我坏话了?”任武彬嫌弃地理了理衣摆,他这妹妹向来嫌弃边关,尽管她知道总得有人守卫一方安宁,而他们将军府正肩负这一责任,不可推卸的责任。
“是又怎么样,成天不回家,若是你们成了夫妻,明珍姐定然不能安心……”
“梅兰……”
方明珍笑着开口打断任梅兰抱怨的话:“你呀,等以后有心爱之人便不会说这番话了。”
“哼!”任梅兰囊了囊鼻头,很是嫌弃地瞥了眼坐在船尾,一副翩翩浊世佳公子模样的任武彬:“那他可要抓紧提亲了,总是仗着你喜欢他,一直不肯跟父亲说。”
“这你可就说错了。”太子扇子敲了敲桌,打断说:“方姑娘今日回府后,想来便能听到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