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兄弟二人心虚地低着头,他们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地道,可是方才实在是事出紧急。
他们的家室虽普通,但奈何容貌文采在整个金陵城都是排得上号的,因而也是得到了太守大人的请帖。
可谁成想他们一来便被府中的几位姑娘缠着吟诗作画,昔日的文友也因嫉妒而阴阳怪气地讽刺他们。
然而,他们并不想得到太守府姑娘们的喜爱。
自这位太守上位,短短三年间富庶的金陵城逐年走下坡路,赋税增收,粮价上升,百姓冤屈得不到伸张。
偌大的金陵城,竟有一丝颓败的势头。
若不是怕此次不参加诗会恐会牵连家中,他们二人定是要称病不来。
方才在宴会中,他们二人被太守府的姑娘们缠的烦了,这才寻了个借口逃了出来。
至于刚才一番说辞,其实只是因为他们瞧见了太守府四姑娘身旁的丫鬟,这才慌不择路地关了门想要躲避一二。
“姑娘,奴婢方才瞧着白家那二位公子就是往这个方向来得,怎么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呢?”
院中的三人将门外的声音听得真切,矮个子少年飞快地转头看了眼院门。
嗯,方才已经顺手将门锁插上了。
三人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安静地听着院门外的动静。
“咦,这里怎么有一扇门?”另一女子的声音问道,若要闻声识人,那这声音听在蔡静涵的耳里,应当是娇生惯养有几分小性子的姑娘。
“四姑娘您莫不是忘了……”
小丫鬟不似之前嚣张的声音,反倒是放轻了声音像是不想惊动院中的人,说:“这院子里来得不就是京都的那位表姑娘么……”
“哦?”那四姑娘声音一扬,蔡静涵听着便觉不妙。
“我倒是不曾瞧过那位美人姐姐的模样,听说她的容貌被毁了?”
白家兄弟听到这句话,不自觉地将视线挪到院中女子的面容上,直到看到美人眉头微蹙,这才恍然方才的举动有多么失礼。
可他们刚进门的时候并未瞧见这位姑娘面容有任何的伤痕,怎么门外的人这般说她。
只是不等院内三人多想,门外的人已是决定来瞧上一瞧。
“咦,姑娘,这门从里面锁住了。”
听到丫鬟的话,四姑娘不信邪地亲自上前推了推,果然已经锁上了。
可她心中好奇心已起,若是不能得到个答案心中定然是不舒服。
“敲门!”她那张圆润如珠的脸蛋因为面部的扭曲,失了许多颜色,只余下了心中的丑陋。
“若是不开就喊人过来撞门,我倒要瞧瞧一个寄居人下的远方表亲怎么敢跟我摆架子!”
蔡静涵早已坐回了木椅,她当真是不明白外公家当初是怎么教出了原身母妃那般钟灵俊秀的人儿。
听听这位四姑娘的话,事情一旦与她所想有差别,就开始胡言乱语,将罪责推在他人身上。
既然对方没想着以礼相待,蔡静涵自然是不做理会。
门口站着的白家兄弟有些手足无措,他们没想到只是因为一时的躲避,竟然会牵连到院中的姑娘。
若是府中人当真要撞门闯进来,届时这位姑娘的清誉怕是要毁了。
兄弟两人踌躇着,焦急着,可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四姑娘……四姑娘?”
这是突然一位男子的声音在不远处呼喊,估计是府中的仆从。
“四姑娘,大人正在水川亭找您呢,您要是听到赶紧前往水川亭与大人商议要事,四姑娘……”
丫鬟敲门的手一顿,她看着自家的姑娘,等着决断。
“罢了,反正她人在这里也跑不了,先去找我爹吧。”四姑娘甩了甩衣袖不在意道。
随着脚步声的远离,白家兄弟二人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吊在心间的担子终于是能安心放下来了。
可是谁来告诉他们,美人旁边的那位少年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
蔡静涵捧着书却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她竖着耳朵听温瑜故作贵公子的模样将白氏兄弟忽悠出了院子。
温瑜黑着脸反手关上门,双臂环保直接靠在门板上,看着那依旧恬静如初的姑娘,心中再一次唾弃起自己上杆子帮人的行为。
“就该让那什么四姑娘进来看看,怎么,昨儿个才说你包子,今天就敢在院落里藏人了?”温瑜越想越气,手指捏了捏胳膊上的肉,他真想掰开眼前这人的脑子看看整天都在想些什么,要不是他今天出现在这里,是不是这人就要被坑死了!
“可是……你……不是也成天……成天在我院子里……”
听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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