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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擒熊朝二人打过招呼,四人一起朝百味楼走去。
几人在二楼一处厢房坐下,熟络了一番后,象林便道:“六真师弟,听说你们云鲸山之前死了许多弟子,他们是怎么死的?”
云鲸山建山仅二百年,山上弟子极少在门中露面,唯一传出的大事便是百余弟子突然死去。
云鲸山号称法术强横、寿元长久,骗了一批弟子入山,结果出了差错,那些弟子再无音讯传出。
消息传到六极城中,生出了许多怪异传闻:
有的说云鲸山山主是妖兽奴犬,专门毁害赤风宗弟子。
有的说云鲸山有人修炼邪法,那些弟子都被夺取寿元而死。
有的说葬妖山脉死去的妖兽魂魄不散,都聚在云鲸山那里。
其中赤风宗曾公布过正确的原因,但是很快便淹没在种种怪异传闻中。
聂擒熊初至六极城,还未听过这些传闻。
不过这终归不是好事,他端起酒杯道:“修行本就是险事,那些弟子缺少一些运道。”
田大德察觉聂擒熊稍有不悦,立即道:“老道我近年来最怕听到死字,今日不谈那些。来!先喝一杯!”
今日他也去书店询问过云鲸山的情形,知道后不禁心生同情。
在他看来聂擒熊是个无人指点的异乡修士,误入了那片险地。
几人一起饮了一杯后,不再谈及云鲸岛之事。
谈论了一番天工坊近日的趣事,不知从何时开始便转移到了各岛女修身上。
鲛人岛的女修身段妖娆、烂冰岛的女修肌肤胜雪、海木岛的女修别具风情……
聂擒熊本无心与此,也被他们说得有些兴起。
一番不加遮拦的谈话,倒让几人迅速熟悉起来。
到了分别时分,就连之前面色冷淡的长角,都有些不舍。
此时已经到了半夜,聂擒熊与田大德披上巡夜法袍,直接开始巡夜。
冰冷的海风吹来,二人不约而同的深吸了口气。
转了一会儿之后,聂擒熊问道:“师兄可知道碧竹馆乙字区有个修士经常惊扰四邻?”
田大德直接道:“那个女疯子?你住那里?”
聂擒熊点了点头道:“今天那女修触动了我的护院法阵。”
“那女修修行出了差错,神志不清。住在那里已经快十年了。”
“十年?十年一直在那个院子里?”
就算一天需要八枚铜币,单是房费也需要近三两宝金。
“那是门中一个师叔的女儿,修行出了差错便一直扔在那里。”
说完田大德像是想到了什么般,轻声道:“你知不知道那女修是在哪里出生的?”
“哪里?”
“你猜猜,使劲猜!”
“山上?”、“野外?”、“街上?”
聂擒熊一连猜了几次,田大德都只是摇头,脸上的笑意却越来越浓。
聂擒熊屡猜不中,干脆不再理会。
田大德凑上来,大声道:“就知道你猜不中,她在花月坊出生的!”
花月坊原本与其他地方没有什么分别,只是住在那里的女修多些。
但是接连几个修士在花月坊经营青楼雅院后,花月坊原本女修纷纷搬出,再后来花月坊彻底沦为烟花之地。
田大德说完见聂擒熊没有像自己预料那般意外,不由觉得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