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肉摊老板瞪了我一眼,不再说话。
当晚,肉摊老板又赖着不走,在罗姨的房间里过的夜,我甚至觉得他早晚会直接搬过来跟罗姨同居,连房租钱都省了。为防止罗姨梦游,我特地在二楼半的缓步台上放了好几个空玻璃瓶,除非是刘翔,否则谁走过去都得"炸响"。
睡到半夜,我出去上厕所,回来的时候想着埋雷的事,就顺便走到缓步台去看。那几个空瓶子还在,位置完全没变。我放心地刚要转身,却听到客厅里传来女人低低的哭声,我很奇怪,什么时候罗姨有了这个本事,能飞身跨栏,直接跳到楼下去?
我悄悄把空瓶子往旁边移了几个,蹑手蹑脚从楼梯往下走,客厅里没开灯,一个身影坐在钢琴前的椅子上,正在低泣着。从穿的黑色吊带睡裙来看,那女人就是罗姨,我走过去,问:"罗姨,你咋了?"
罗姨把脸埋在双手中,肩膀一耸一耸,并不回答。我又问了几句,罗姨把手放下来,边哭边说:"为什么这样狠心......"
她说话的口音让我觉得很奇怪,罗姨是沈阳人,平常是一口标准的东北腔,可现在却成了明显的江浙口音。我心里暗叫不好,就慢慢后退,嘴上问:"谁狠心?"
罗姨说,"居然那样对待我们......"
我连忙问:"你到底是谁?"
罗姨生气地哭着:"明知道我怀孕......"我心里一惊,正要继续问,忽然听到二楼缓步台传来一阵乱响,几个空玻璃瓶从楼梯一路滚下来,还摔坏了俩。上吐叨圾。
肉摊老板晃晃悠悠地走下来,他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骂:"谁他妈把啤酒瓶放在这里,眼睛瞎了吗?"我回头再看罗姨,她已经不再哭泣,垂着头一动不动,似乎睡着了。肉摊老板打开灯,径直走到罗姨面前,我连忙起身阻拦,因为梦游的人最怕被惊醒。
可肉摊老板已经用那只大手去推罗姨的肩膀,叫了声:"喂,你又发什么神经?大半夜不睡觉,跑下来发呆?"
罗姨身体猛然一震,抬起头,看了看我俩,眼神茫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以手示意肉摊老板别说话,轻轻问罗姨:"你没事吧?"罗姨看着我,张嘴想要说什么,但只吐出几个毫无意义、含糊不清的词。
我狠狠瞪着肉摊老板,低声说:"她刚才是在梦游,让你别动,你非要推醒她!"
肉摊老板不以为然:"那又怎么样,梦游就是睡觉,不弄醒难道还让她游一夜吗?"
"梦游者一旦半路被叫醒,有可能会发生危险,甚至变成傻子,你懂吗?"我斥道。肉摊老板撇了撇嘴,不再说话。我和他把罗姨扶到楼上卧室里躺下,让她自己慢慢恢复,罗姨沉沉睡去,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人基本还算清醒,但觉得头昏脑胀,特别不舒服。
我说:"幸好没什么事,也是万幸。奇怪的是,我昨晚在缓步台放了十多个空玻璃瓶,你是怎么走过去的呢?"罗姨说她根本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肉摊老板走后,我让罗姨再多请一天假,好好恢复恢复,可罗姨坚持中午要去给新东家做饭,生怕请假太多被人给辞退。
她走后,洋房里又只剩下我自己,给方刚打去电话,把情况一说,他分析之后说:"肯定和照片上那个女仆有关系,既然地下室的箱子有阴气,你还是去调查一下,把所有箱子全部打开,仔细检查之后再说。"
来到地下室,我仔细数了数,虽然有些箱子被摆在里面挡住,但从高度和宽度判断,总共有近二十口。凡是堆在外围能摸得着的箱子,铜锁都已经被暴力撬开,估计是当年日本鬼子干的好事。可堆在里面的箱子是否也被打开,我不知道,只能逐个搬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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