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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墙之隔的屋子里,傅茵也有点儿失眠。
果然还是碰到了那几兄弟,这就是个不定时炸弹啊,她寻思着得想办法让他们蹦跶不了才能安心。
不是有句话这么说来着,资本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会铤而走险,如果有百分之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人间一切法律,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下任何罪行。
人心不足蛇吞象,既然他们这么有强盗精神,那就让他们更强盗一些,后悔都来不及。
想着想着,睁大的杏仁眼终于抵不住身体的困倦,合眼渐渐睡去。
等她一觉睡醒的时候,傅盛和罗大力,古岳早已经套了牛车在所有人沉睡的时候离开来烟村了,李氏说这会儿估计都快到镇上了。
石虎昨日被殴打得厉害,一早起来,脸上青肿一片没法见人,也就没有跟着去镇上。
傅梁自觉脸上好看得多,也不介意去了被围观,可惜啊,被李氏以牛车坐不了那么多人为由,指挥着去砍柴了,谁让家里柴火不够用了呢。
村里有条经年淌水的小河,河水清澈见底,村妇大都在河边洗衣裳,今日的洗衣大军格外热闹。
“茵子呀,那熊真成精了?”
“茵子呀,那野猪肉丢了不可惜啊,咋那么浪费呢?”
“茵子呀,听说你们几家为那一百两分赃不均,打架啦?”
“......”
额滴个天啊,想象力这么丰富吗?
傅茵甘拜下风,毛毛地把衣服搓了搓就端着盆子告辞了,留下一地挂着问号的大姐大娘。
”游历在城市和楼房,心中是骏马和猎场,,,天外有外有无常,山外有山有他乡,,,“傅茵一路赏着景哼着歌往家走,还没到家就瞧见了蹲在她家‘天梯’下的赖二狗。
“赖二狗,你在这里干嘛?”傅茵低头瞅他一眼,又把装着湿衣裳的木盆子放下,料想该不止一句话的功夫,一直端着手酸。
赖二狗正无聊着,听到小姑娘清脆的声音,惊喜抬头一笑,“茵子呀,,,”
“停,你能换个开场白吗?”对上赖二狗疑惑的申请,傅茵不自在地咳嗽一声,“额,你有什么事儿就说吧。”
咦?这么直接吗?赖二狗挠挠头,他还真有事儿,而且就等着跟她这个正主说。
上次他不是给急着找娃的傅家人指了条明路嘛,他寻思着这么大的功劳,得上门讨要报酬,给几只鸡也好啊,他早馋她家的大肥鸡了。
他娘知道后警告他不准去要,说他使坏故意不早说,耽误找人的工夫差点儿酿成大祸,又叹气说他傻,好机会白白溜走了。
前几日他在岳娃子家看到小姑娘抱去的大肥鸡,更馋了,结果呢,好家伙,他又是拉来里长又是帮腔的,一根儿鸡毛都没捞着。
这不,趁着他家打了黑瞎子,有钱正高兴的时候,他心里又活动起来就上门了呗。
来的路上他已经想好了,要是小丫头翻脸,他就闹,咋地也得逮只肥鸡回去。
赖二狗唧唧歪歪了半天,甚至都不敢肯定自己把功劳和后果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