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价都是减半收的。
古岳掏了两文,几人上了板车坐好,听得王老爹鞭子一甩,扯嗓子吆喝一声,“饿了要吃草,老牛往家跑,回喽。”
秋日的阳光很是温顺,晒在人身上也不觉得热,一阵风刮过,又暖又舒坦。
傅茵下牛车后没有急着回家,而且拉着古岳往赖二狗家走,手里还抱着古芳塞给她的卷心菜,说是她给小芽儿买了头绳儿破费了,地里长的不值啥钱,她道谢接过。
“茵子,你是想找他探听乌贵的事儿吗?”古岳已经知道了赖二狗跟踪杨树林的事儿,所以有此一问。
“没错。”傅茵点点头,“赖二狗此人看着不靠谱,但成日到处瞎混,小道消息还是有些的,或许能打听到有用的。”
说完瞥一眼古岳,随手扯过一根狗尾巴草。
“我是觉着没有百无一用的人,在合适的位置发挥他恰当的作用就好。“
“茵子,你脑子里怎么懂那么多呢?”古岳听得认真,看向傅茵的脑袋也十分认真,好像那里面藏着一个宝藏。
傅茵歪头俏皮一笑,“我也是看了一些杂记,才知道一点儿道理的。”
见他直愣愣地盯着她,觉得那样子有点儿傻,又不放心地补充一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招不是对谁都能用,得在建立起了足够了解的前提下。”
“嗯,我明白了。”
没走一会儿,墙面斑驳的土屋到了眼前,傅茵站在拐弯处等着,不时踢一脚路边的杂草,古岳很快就过来了,但身后并没有跟着赖二狗,看来人不在家。
小姑娘脸上闪过一抹失望之色,古岳连忙安慰,“别担心,我跟李婆子说了让她带话,赖二狗一回来肯定会来找我的。”
”嗯,那就好,你回去吧,我也回家吃饭了。”傅茵没有太多心情,说完转身往家走,把玩了一路的狗尾巴草随手扔出去。
陷入自己思索中的傅茵并不知道,有个男孩儿站在原地目送她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清。
前世,她没记得这个时候好记酒楼发生了什么大事,是事情发生了只是她没有留意到,还是王远避过这次算计?
她猜想跟乌贵是否参与进来有关。
今生乌家兄弟在莫郎山遇到的不再是古岳一个人,他们抢熊不成少赚了整整一百两,能不找地方补回来吗?
两方又在山上干了一架,结了私仇,尤其是挨了爹一拳的乌贵,定然伺机报复回去。
陈小二找上门的买卖既可以断了爹的销路,又可以得赏银,一举两得,乌贵的确有理由做帮凶。
看来因为她的到来,很多事确实一波推一波的改变了。
正想着事儿呢,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把,耳膜旁有人怪叫一声,“鬼啊”,吓了她一个趔趄,手里的西楚霸王都给甩出去了,卷心菜还稳稳地在她手里。
“哈哈哈,妹子,你也太不经吓了,青天白日的哪里来的鬼,哈哈哈。”傅梁幸灾乐祸,笑得好不得意,撇到旁边的泥人,“呀”了一声,赶忙捡起来。
“哥说不是故意的,你信么。”傅梁摊着手,十分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