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她放下刀叉,语气有点生硬地说道,“虽然你是我唯一一任约会时提出要独处的女友。”
景菡看她有点不高兴了,便想开口,“阮慕……”
她知道阮慕现在感觉不舒服,这样的要求就像在说她安排的不周,或是她让自己无聊了一样。
“不用说了,”
阮慕笑了笑,她那不舒服的情绪很明显绕了一个来回,然后按了下去,“没关系,我等会送你回家,你有选择的自由,我自己陪客户。”
气氛突然变得奇怪了。
景菡心里有些不安,她看着阮慕买了单后,临了拉住阮慕手腕,“我……的书在你家,”她似乎永远也学不会有什么话直接说出口,“今晚我在你家待一阵,等你回来我再回去吧。”
阮慕听了这话,先是盯着她瞧了一阵,而后情绪稍显缓和了一点,“好,”她说。
……
nightjar,这是伦敦东部一家地下的酒吧,鸡尾酒非常有名,现场的演奏风格也非常独特,与禁酒令时代和店内古老的装饰非常契合。
角落一桌。
阮慕一直在跟对面的几个英国女人聊天,时而抿口酒,时而笑笑,神情看起来还是一贯的她。
其中一人突然问道,“你现在跟那个同事有进展吗,”阮慕在五年前追景菡的时候几乎闹到尽人皆知,她知道也不稀奇,“我看你fb上状态还没改?”
阮慕一怔,倚靠在椅背上勾唇笑了笑,“现在是我女友了,”
她不出意料地看着对方瞪大眼睛,她拿起酒杯抿了口,“至于你说fb的状态吗?其实我一直都没有改的习惯,以前改都是应对方的要求,”她笑了笑,“这几年开始,我不太喜欢把自己的事情往外说了也希望我低调一点,没必要让天下人都知道。”
“这可都不像你了,”那个英国女人说道。
“是吗,”阮慕勾了勾唇,低笑着,“以前的我那么高调吗?”她讲着讲着,心里突然想起了晚餐时景菡的话:我想独处,不知为何,她脸色又有点凝滞。
“……”
阮慕沉默了好久,之后过了一段时间,大概在喝了有点多的状态下,她突然说道,“其实今天本来想带她过来的,”她放下酒杯,眸光偏向一旁,稍微避了避,“但她说想一个人呆着。”
“一个人?”对面几个女人有点吃惊,“你们才刚在热恋期不是吗,她怎么会想一个人?”
“我不知道,”阮慕看上去有点情绪有点不好,她眼睛垂下,一直看着玻璃杯中圆形的冰球,“我总是觉得我为了她改变了太多,可她还是以前的她,”她喃喃地说完那句话,突然又是一笑,“大概是我太在意了吧。”
后来的那个笑容中,到底有多少强颜欢笑的意味,只有阮慕自己知道。
“没事,不聊这个了,”阮慕的情绪过的很快,不知是真的过去了还是掩在心底,她又叫了杯酒,主动岔开了话题。
终于,在几人聊到将近12点的时候。
阮慕脸颊都还有点微醺着了,她看看时间,这才缓缓想起景菡还在自己家等着,她想打电话过去,但是转而脑袋里却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整整一个晚上,景菡可真的是一个消息或者电话都没打来。
真是彻底的独处呢,阮慕心里突然特别不舒服。
景菡是在12点整的时候接到了阮慕的电话,“睡了吗?”电话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景菡缓缓合上书,“还没有,”她张张口,刚想问阮慕什么时候回来,但感觉到电话那头特别吵,她皱起眉,没问出口。
“我可能要很晚才回去,”阮慕好像走了出来跟她讲话,背景音乐稍微小了点,她声音如常,“你先回自己家睡吧,钥匙帮我放到门口的绣球花盆底下就好。”
阮慕知道自己回家时一定会打扰到景菡,而那个人又是精神衰弱的体质,便让她先回家,可那句话好像惹到景菡不开心了,她什么话都没说便挂了电话。
阮慕莫名其妙地看着手机,心里更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