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可md却说一定要让她配合调查结束才能恢复工作。
不知为何,她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自己原本已经开始的项目已经交给了另外的vp,这点她并没有疑问,自己现在这样子,无法工作也是理所应当的,总不能因为自己而耽误了项目。
可是上司的态度却让她感觉到疑惑,从头到尾,都没有叫她去办公室大发一通脾气,这跟她所预料的结果完全不同,就好像……他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的结果一样。
景菡一直烦心着这件事,甚至有打电话给金源钴业的老总,可却一直都找不到人,秘书每次都回答:“老板出国了。”
景菡差点就想坐飞机去找他了,她很诧异——出了这种事他怎么还能安心地出去玩?
但是反复追问之下,秘书支支吾吾地没说出来个所以然,她听得出来对方有隐瞒,却也毫无办法。
阮慕一直很担心她,最近出的这件事让整个瑞银都知道了,她想陪着景菡,但是她很快便被叫去出差了,心有余而力不足,也很无奈。
于是她只好一直打电话安慰景菡,反复重复着:“应该不会有大事的,以前也有vp被调查过,你不用担心。”
然而景菡下一句便问道,“那他们后来都怎样了?”
阮慕一怔,低声道,“不,你不会被开除的,”她似是想调节气氛,又玩笑道,“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我可以养你,别烦心了。”
但阮慕给出的这句承诺似乎更让景菡添堵了,她拿着电话半晌没有开口,“……”时间长到阮慕忍不住想说什么,景菡终于缓缓开口,“你忙吧,我要挂了。”
这个话题甚至比被调查更糟糕。
某日,皇家温莎赛马场,以前一个客户邀请景菡陪他去看赛马。
那天伦敦难得天气晴,阳光特别温暖,随着一声枪响,观众情绪全吊起来了,景菡原本也想摆脱这段时间来满脑子的那件事,可却意外收到一条短信。
是她组里的一个人,发短信来告诉她:因为时间耗得太久,自己要转组了,非常遗憾,希望景菡能理解。
这已经不是景菡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收到的要求了,要她理解,她当然能理解,她早在上周就跟自己所有的组员讲过了:“如果这件事结果不好,希望大家能主动申请离开,无论如何都不要被拖累。”
所有人当时都默不作声,只有machal回答了:“我先不考虑这件事,md叫我帮忙别的地方我会去做,如果调查完了还是可以回来。”
“……”
可是,这一切真的可以回去吗?
景菡皱眉看着手机,组里那个女生又回复了一句:“suet,我怀疑这次调查是内部的人揭发的,你觉得是巴克莱那边的还是我们这边的?”
周遭的叫喊声音越来越大,景菡看着那条信息微微一怔,很快答道,“是谁揭发的没有关系,现在的问题是到底有没有问题,我们没做任何违法的事情就不会有事。”
“……”
她有些头疼,抚着额头盯着手机看了一阵。
“你好像有点心不在焉,”身边那个40岁的英国男人,也是她的前客户在一旁突然开口道,他看得出来景菡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从头到尾都皱着眉。
“……”
“抱歉,我不是……心不在焉”景菡收起手机道歉道,说自己最近遇到了一些事,希望对方能谅解。
“不喜欢赛马的话下次我可以不邀请你。”那个男人却并不想听她解释。
“……”景菡语塞。
最终,两人还是不欢而散了。
比赛结束,景菡站在空荡荡的赛马场里,突然有一种特别酸楚的感觉,不知为何,她感觉到很多东西都在远离自己,可她却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做才好。
眼眶不知不觉有些泛红,却不得不隐忍着。
“……”
她站在那里半晌没有动,好久之后,不自觉地拨通了一个电话,“……怎么了?”电话那头传来阮慕一如既往勾人的音调,“才没到两小时就想我了吗?”
“……”景菡没有回答。
“宝贝,出什么事了?”阮慕敏感地注意到景菡的情绪不对劲,柔声询问道。
“……”
景菡却良久没开口,她在阮慕那样的询问下,情绪终于平复了许多,心里又有很多情绪在绕,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状态这么不对劲,也不明白之前自己为什么要把气生在阮慕身上。
电话贴在耳边,她停了很久,薄唇终于动了动,“阮慕,为什么你一直都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呢?”
景菡却只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低柔的笑声,“周末我就回家了,让我抱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