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维多利亚博物馆的意大利时尚展览、到hydepark的湖边、再到白金汉宫一路散步到r教堂,而后又没有过多交谈地吃了饭,直到最后,两个人来到一家灯光昏暗的酒吧。
似乎是看出了薄婧情绪的变化倒真的没对她再动手动脚,也没有故意要挑起话题的意思,就好像把薄婧真的只当做一个陪伴者一样,两人并没有多做交谈,而她觉得这样就很好。
可薄婧并不觉得这样很好。
她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待在一个自己已经不那么爱了的人身边有多么难熬,她不想浪费一点点时间在这个女人身上,即使她自己也不知道时间应该浪费在谁身上。
她们俩之间的确有什么不一样了,薄婧觉得。
之前几次闹分手惯例又来伦敦来撩拨自己,那时候的自己,完全是处于一种非常生气与懊恼的状态,如果内心的话真的说出来,大概应该像是这样——你为什么不能好好爱我,为什么要折磨我,为什么不能一直陪着我。
因此每回一撩一个准,勾勾手她就回去,然后一巴掌又把自己推开。
但今天晚上的气氛却不是这样深邃的双眸依然像是看透了自己一般,她坐在吧台的高脚椅上,挨着薄婧,一边抿着酒一边看着她。
遭震耳欲聋的音乐此起彼伏,如心跳般节奏加速。
缓缓放下杯子,手指在桌上点着,不紧不慢,似乎周遭一切都影响不到她一般,“……”她瞧着薄婧,修长的手指一点点向薄婧那边移动着,直到摸上了薄婧左手小臂的纹身处。
薄婧皱起眉,跟被烫到了般想抽手,她冷声道,“拿开。”
却没想到那女人一把便把薄婧往她那边拉了过去,“你……”薄婧的声音淹没在吵杂的空气里探过身子,俯在薄婧耳边吹气,“laura,你在想什么?”她微微眯起眼睛,声音暧昧。
那动作有点突然,两人的距离突然拉近,薄婧清楚地看见她妖孽的面容上的每一寸细节,熟悉的香水味绕在鼻尖。
“……”
薄婧当即便吸了口气,她觉得根本就是脑子有病,咬着牙紧紧盯着对方,“我不会跟你下去跳舞的,”她当然知道对方想干什么,根本没打算要上她的贼船,“如果你想让我陪你,我是……”
她话还没说完,却见眼中一深,直接一把把她拉下了座位。
“你干什么?!”
薄婧压根没反应过来,直到被她拉出酒吧,塞进一辆黑色出租车的时候,她一下炸了,这个女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她都不清楚她是什么时候预约了出租车。
“你到底要干嘛?疯了吗你?”薄婧一时间连意大利语都飙了出来,她气的要把车门打开,“神经病,我要下去。”
可车门一时间还没打开却朝她勾唇笑了笑,用意大利语答了句,“不干什么,干你,”她竟然跟司机说了个酒店的名字。
薄婧一下就躁了,她冷着声音低骂了一句,便真的开门下去了。
见她真的下了车,却在她身后说了句,“我要上你,还需要去酒店吗?”她笑着看着她后背抛出这么一句话,薄婧本就已经在气头上,这回更是半天没说出来话,放在车门上准备摔门的手气的在抖。
“上来,laura”
看着薄婧,嘴边的笑意浅浅地,慢慢地,笑意逐渐收起,她又抬声跟司机说了另一个地址,而后看向薄婧,“上来,”她又重复了一遍,“我不想跟你继续磨蹭下去了,你不是想跟我好好聊聊吗,一天了,我现在给你这个机会。”
然后她就静静地那么等着。
薄婧站在外面的马路上站了好久,都一直不说话,但也不走,时间过去了太长,久到那个英国司机开始不耐烦了,突然“啪”的一声,车门关上了,薄婧冷着脸坐上了车。
“……”
而车启动前看向窗外,突然低声说了句,“你变了。”
薄婧根本就懒得理她,什么她变了,她变不变与她何干。
……
不多时,两人坐在一家安静的pub里面,酒吧是伦敦这个时间唯一还在营业的地方了,别的地方也没什么好去。
两个人坐在角落的沙发上,面对面。
直直地看着她,勾唇,“开始吧。”
她意味深长地笑着,“薄婧,你可以开始你的分手宣言了,你不是憋了很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