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心里这么想的时候,残酷的事实立马给了我当头一棒。
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防中了对手自信的一击?很明显是我想多了。
在我格挡下这次棍击的同时,我的后脑勺,后背,四肢以及自己的全身部位都在接近于相同的时刻一起遭受到了很猛烈的打击,这阵痛觉的源头都出自于安泽李的木棍,那来自四面八方的木棍同时打在了我的身体上,刚才的我,只不过是防住了那其中的一击。
竟然还沾沾自喜了起来,可恶。
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被击碎了。
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捣乱了。
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消失了。
半膝跪地,没有倒下,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稍不留神自己那不中用的身体就会像一摊烂泥一般趴在地上。
这是绝对不能发生的,就算是输,我也必须输的有点尊严,更何况我还没有输呢,我还能继续战斗下去!
仅仅只是一场和初赛等同含金量的比赛而已,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就这么完了?结束了?」
「并不是,刚刚只是三击中的一击,另外还有两击在等着你。」
「很好。」
明知道对手会从我的四面八方攻过来,我却还傻呼呼地半跪在原地。
逃?当然想逃,比逃更强的应对措施那就是反击。反击?当然想反击,可是,让我以这时候的状态还怎么对光头兄弟做出反击,拿命去反击?
既然不想放弃,又不能攻击,就只能接受现实,老老实实地挨下这三下来祈求翻盘的转机咯,那么,问题来了,像这么高强度的攻击我真的能挨下第三下么,答案也许只有老天才知道吧。
打下第一击后,安泽李慢慢地向后移动,移动到了自己哥哥安泽张的身后,紧跟着,安泽张移动了上来,他的行进方式和安泽张差不多,缓慢地移动。
原来是这样,我终于弄清楚他们为什么要如此交替的行动了。
无法看清楚到底哪个才是真身,就不能采取轻易的攻击行为,一旦打中的只是一个虚像那么其他的几个分身在你攻击的时候就会对你毫无防范的背后开火,在外圈的另一个兄弟存在的理由倘若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保证敌人不跳出包围圈而设立的,用来打击逃跑的敌人。
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看似很简单的阵法却有着不同寻常的地方,看似完美的攻防属性实在不能让人所忽视。
只可惜,我现在才看清,是不是有点太晚了点?
很快的速度,不允许我思考的时间间隔,安泽张就来了,又是四面八方的棍棒伺候?不,很明显没有那么容易。
从我的四周围可以很清清楚楚地感觉到那股强大的灵力感把我包裹在中心,头皮发麻,手脚发冷,连身体的各项机能都在向我暗示着这股危险。
身体的本能都察觉到了,拥有龙族之血的我会被逼到如此尴尬的地步,从来没有想过,世事难料啊。
好几个安泽张的影子一起做着相同的动作,每一个影子前都有一串串金色的咒文,看样子,术诀都吟诵完成了。
双脚都踩在地上然后一跃而起,紧接着,带着很强灵力感的手重重地拍在地面上,掀起阵阵碎岩迸出的景象。
四面八方地碎岩同时向我这个中心点迸发,在竞技场的观众眼中,在所有外人眼里就是如此壮观的景象,伤害就更别提了,肯定不会让我失望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挨下了全部的术诀后,我也彻底被击垮了,嘴里不由自主地发出了无法控制的惨叫,想用土办法来缓解自己身上的疼痛。
宛如地狱一般的折磨,在力量面前,一切挣扎都是徒劳无意的。
就像全身都被撕裂开来的疼痛,不知有多少碎岩渣刺入我的身体和裂开的伤口一起摧残着我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