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莲轩的莲花应是打了花苞,劳烦林大人同我去看看了。”
“乐意效劳。”
黛玉见两人真的这么打算,不由得蹙起眉——静莲轩再人少,那也有人盯着,她和纪远澜单独在亭子里,怎么瞧也不该。
让人传扬出去,林家如何自处?
“我——”
“真这么不愿意同我一起说话?”
闻言黛玉立即扭头看向纪远澜,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纪远澜第一回这样和她说话,带着抱怨和委屈。
等她回过神时,纪韵安和林文晋已经走到了不远处池子边说话。
“我不是那个意思。”
纪远澜没说话,也没看黛玉,只是坐在那里喝茶,眼睛扫着水面偶尔飞过的蜻蜓,面上神色看不出喜怒。
见他这般黛玉心头也觉委屈了。
明明知道她是什么心意,偏要在这个时候和她怄气,难道她不是在替两人考虑?要不是因着真的把人放在心里,她何必要这样小心翼翼?
“我、我……你要不信我!那你找别人去!”黛玉别开脸,“明知我什么心意,还偏拿捏我!元禾郡主是我惹得的?还是那些对你爱慕的人是我惹得的?便是我豁出了命惹得起,可哥哥和婶婶如何自处?也让他们同我一样豁出去吗?”
“时至今日你还不明白我是什么心意,那你何苦拿我来逗趣,惹得替你伤心,你——”
拿出一样东西放在纪远澜面前,“不用就扔到水里去,喂了鱼,说不定还能得鱼来世报恩!”
“怎么办?林姐姐生气了!我那哥哥平时不是能说会道的吗?怎么这时候犯糊涂,难得见上一面,吵得红了脸,岂不是伤感情!”
纪韵安急得就要冲上去,让林文晋侧过身挡住,恼怒的瞪他一眼。
“你拦着我做什么!那可是你妹妹,你不心疼?”
闻言林文晋忍不住笑,“你急什么?王爷不过是闹闹脾气,这是——两人间的情〡趣,你还小,不懂。”
“你!口出——”纪韵安急得跺脚,觉得林文晋一点也不把她这个郡主放在眼里,说出这话来,果然男人都一个样。
纪远澜轻叹一声,把桌上的小瓷瓶拿起来瞧了瞧,一股药味飘进鼻腔,眉间立即染了笑意。
起身走到黛玉身后,轻轻拥住她。
“怎么知道的?”
“哥哥无意和常顺提起时让我听见了,原本今天想问问你,谁知你——”黛玉伸手推开纪远澜,“偏生又在逗我。”
纪远澜揉了揉眉心,往后倚着柱子。
“我确实是有些恼你,你该信我,我能带你来这里必定是断定了在这里便不会让人看见,何况,今日过后,到永康王府的媒婆们都该知道母亲的意思,我早该听逸之的,早些把事情定下来,往后见面也不必这么躲闪。”
“什么?”
“逸之说,夜长梦多。”
话中意思黛玉一点点明白,再看纪远澜带笑的神情,悄悄别开眼不敢看他,免得又让纪远澜得逞。
如此下去的确夜长梦多,可这样不显得她恨嫁吗?
“好了,别急着害羞,迟早的事,我原本是想跟母亲提的,但一想到你在林家待得那么自在便不忍心,但如今我等不得了,再不娶你过门,迟早要害了你也害了自己,何况你进了王府,自然也不会受半点委屈。”
纪远澜直起身站在黛玉身旁,视线从她脸上挪开,看向她一直盯着的地方,柳枝垂在水面掀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这景的确很吸引人,不自觉的陷进去。
动了动手,勾住黛玉的小指,“执子之手,与子偕老。”